缴了房租,就下来餐厅里坐着,反正他也是没事可作,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无聊之际见得店里有一位年若六旬的老者,坐在餐桌上放着一盘象棋,正一个人低着头来独自下着。
当即就上前去坐了下来,那老者把头看了他一眼后就低下头,却不理会他,仍自下他的棋,过得一会,见凌无痕也是一声不响地看着,他又抬头问道:“小伙子!有兴趣来一盘?”
“咱棋臭得很,你老若不介意,那就玩上一玩。”他所谓的棋臭,则是向对方说明自己棋艺不怎地之意,只是看着你一人下着无趣,这才凑上一份热闹。
“没关系,不就下着玩玩而了。”那老头也没必意,一笑就把棋重新摆好位置,道:“小伙子!你先来。”
凌无痕也不客气,虽说他的棋艺一点都不精堪,方才一看那老头下得也不怎地,再说了,这不就是下着玩的,这输输赢赢那也不用放在心上。
这下棋不论棋艺如何,主要的还是棋品,讲究落棋无悔,这输就输了,赢也就赢了,高兴一下就成。
当下俩人就在这店里厮杀了起来,几盘过后,俩人皆是有输有赢,不分上下,那老者也很是高兴。
他人上了年纪,这休着就到市郊这家店里度假,就图一个清静,在城市里繁华热闹,人也烦得很,下棋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静而以,他一门心思放在棋上,于外界的一切皆不理会。
不过说来一人下棋终究是无趣得很,有凌无痕与他这么一番厮杀,况且俩人棋艺不相上下,而且俩人的棋品都好,这输就输,赢就赢,高兴就笑了一笑。
过不多久,店里又来了几位年老人,他们都是这位老者的棋友,这老人在这也住下些儿-日子了,每-日-里就下下棋,老年人这不闲着没事,都凑在一块下棋打发时间了。
只是他们的棋艺都不怎地,一直都不是这老头的对手,这时一直凌无痕与那老头厮杀得十分激烈,都是大声叫好,难得有个与那老头的棋艺棋鼓相当,也正是他们高兴看到的事,他们作不到的事,有人替他们作了,最好不过。
店老板为了让小店显得有些人气,还泡上茶来让他们一边喝茶,一边厮杀着,店里没生意的时候他也凑了上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许多人都先后回去吃饭了,只有凌无痕与那老头在店里,一问之下他才知道这老头也住在店里,当下就暂时停了下来,让老板炒上几个菜,与那老头吃着,一边聊天。
那老头有些诧道:“小伙子,似你这个年纪,不出去工作怎躲到这来了?”对此表示不解。
“工作压力太大了,我出来透一透气,把自己的思路放放,过几天再回去。”凌无痕撒了个谎,一则是因为那一袋钱,二则渐渐地他对苦海的那些功法也是有兴趣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安下心来修炼,故此不打算太快就回去了。
“年青人,工作有压力是好事,现在的工作不好找是个事实,能不能胜任又是一回事,人嘛总是要顶着压力去讨生活,这样才活得有滋有味。”
凌无痕听他说得有理,点头说道:“你老这话实在,我记下了,过几天就回去,再把精力投入进去。”
说话间,门外走进了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女子,她长得到蛮是漂亮,人显得有些清瘦,背着一只包包,进来了冲着店老板道:“爸!我回来了。”
凌无痕听得她声音极是清脆,不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店老板一见喜道:“阿珍,你回来了,快去洗个手然后吃饭。”
那叫阿珍的女子应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来冲着与凌无痕下棋的那老头道:“陈伯,这才吃上!”她看了凌无痕一眼,诧道:“你儿子……”
陈伯呵呵一笑,道:“不是。”接着道:“快洗手吃饭吧。”
阿珍嗯了一声,转身上卫生间去了。
陈伯对凌无痕道:“这是店老板的女儿阿珍,这小姑娘心地到是不错,我到这来住上了,时时得她知寒问暧,很是顾照。”
凌无痕哦了一声,道:“现在能对老头上心的人不多了。”
陈伯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到这来住上的住户,与她家人并不认识,一位对能不认识的人上心,那就不容易了。”
“原来是这样呀,我还当陈伯与她是认识的。原来……”凌无痕的父母早年就过世了,上大学大前都是与爷爷一起生活,原本他是有俩位叔叔和一位姑姑,然而大家都认为他是累赘,甚是排斥,根本就不愿意承担他的生活费什么的,他的一切生活费都是爷爷那点少得可怜的工资来支撑着,自从上了大学后,二叔就接爷爷到家里来生活,每回他一到二叔家里,二婶没少给他脸色看,所以他极少回家,回去了也只是看看爷爷后就出来了,这也正是他毕业后不敢回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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