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今日不说,小羽还真不知道呢!不知舅舅当日拨了多少进去?”
“也不多,就十几万罢了!”
见诚亲王满脸不在意的模样,南羽心中不屑一笑:既然不多,又一脸不在意的模样,还来找我做什么?
心中腹诽完,又笑着说道:“十几万还是不少的。不知舅舅可有什么凭证字据之类的?这样,您拿出来,小羽这就签字用印批银子,让京酒坊将舅舅的钱还上。”
“为了表达舅舅对京酒坊的扶持之情,我会多给舅舅投入总数的两成以作谢意。”
听到南羽的话,诚亲王脸色难看起来,握紧了手中茶杯,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那言笑晏晏的女子。
南羽就像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一般,偏头看向嘉郡王:“舅舅您当初也有银子投进去吗?没事,都把字据找出来,按刚刚说的方法,小羽也会一文不少的还给您。”
“南羽,别忘了你终究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得陛下一时宠爱便无法无天,可你需知:有些东西碰不得、有些路走不得,碰多了、走多了小心哪天就摔了跟斗。”
看着南羽的样子,诚亲王也彻底撕破了脸皮,盯着他恶狠狠的威胁着。
而南羽像没听懂一般,波澜不惊、毫不在意道:“风谨不怕摔跟斗,摔了爬起来就是,从小到大摔得也不少。”
“只怕你爬不起来。”
“这不还没摔吗?怎么就知道爬不起来呢?”
“那你可要好好注意脚下路了。”
“多谢舅舅提醒,风谨会注意的。”
“哼......”
见氛围僵硬、自己目的已达到,南羽也不想再继续留下来与他们虚与委蛇,便起身向二人行了一礼:“今日只怕二位舅舅不想见到风谨了,风谨这就告辞。”
话落便转身朝门口走去,门外的梦魇听到南羽的脚步声走近便立即将门推开。
即将走出门的南羽定身,转头看着桌边二人:“既是朝廷的东西,私人便动不得。以前的南羽可以不管,但从今以后,只要是在我南羽手中的,任何人不得动一分一毫。”
说完脸上笑容一收,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看着南羽油盐不进的样子,失了面子的诚亲王愤怒的将手中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破碎的瓷片溅得周围全是。
“这个南羽,仗着陛下宠爱便如此无法无天,全然不将我们放在眼中。”
看着门口的方向,嘉郡王恨恨的咬牙切齿。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被一个小辈落过面子。
“不识好歹。”
诚亲王目光阴鸷的盯着门口,仿佛要将隔挡的木板与南羽盯穿一般。
走出雅茗居上了马车后,坐在前面驾车的梦魇微微皱了皱眉:“郡主,今日您落了诚亲王他们的面子,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吗?”
“应该有吧!你们多注意一下,安排人保护好府中之人,万万不可离了视线,有什么事及时向我汇报。”
“是。”
坐在马车中的南羽轻轻揉了揉眉心,即使很累,腰背也坐得笔直。
这种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理上的累。
南羽本身就是那种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人,与人交锋、话语藏机、与人虚与委蛇本就不轻松,这让她内心更加厌恶。
可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有些时候、有些事即使自己再不喜欢也不得不去做。
比起那些阴谋诡计,南羽更喜欢用绝对的实力去征服一切。
因为她相信: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不堪一击的。
她不屑用阴谋诡计,也不怕有人对她使用阴谋诡计,但也不得不防。
过了片刻,品竹的声音在外响起来:“郡主,奴婢最担心的还是他们会对您下手。”
闻言,南羽顿了顿放下捏眉心的手,神色淡然道:“无妨,他们既要来,我便接着。”
听着南羽轻飘飘、满不在意的话,品竹不由担心道:“可我们又不知道他们会使什么样的手段、有什么阴谋,这可难防了。”
南羽冷哼一声:“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不针对府中之人,其他无妨。”
有那些担忧他们耍阴谋诡计和与他们玩阴谋诡计的时间、精力,还不如好好去做自己想做之事,既省力又省时。
而且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人与事浪费时间,本就不值得。
南羽每日忙碌在各种各样的事务中,时间飞逝,在国子监教学的时间很快到来。
此次教学内容为狩猎,围猎地点在西山猎场。
因猎场在京都郊外,距离略远,南羽便向封祭酒申请了三天时间,把后面三次讲学的时间摞在了一起。
这日一大早,众人在西城门外集合。
南羽带着凤西遥、梦魇、幽兰、品竹等几人骑马来到城门外时,一侧的空地上已经停了许多马车与骏马。
今日的南羽穿着一身束袖红袍、披着红色披风,将满头秀发拢在脑后半披散着,马鞍一侧挂着一柄赤焰刀。
众学子身穿骑装神采飞扬,面带兴奋之色与同窗交谈着,一阵风吹过,带起他们的衣角在风中飘舞。
“郡主。”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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