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然后重叹一口气,“你冤枉他了。不瞒你说,前几日圣上还对我说,今年没有准许梁王继续留在长安侍奉在太后身侧,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准备明年特许梁王再回长安的。若圣上有异心,还说这些话做什么?”
馆陶公主也打算让这事过去了,“我就觉得刘武......太蹊跷......”
“这事不是让宗正去梁国查验了么?”
王阿渝摇摇头,并不惊奇。
“人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说个不好听的,从生病到走,仅半天也稀罕。我亲生父亲去世时还不到三十岁,我母亲说,前脚刚说去朋友家吃小儿的喜酒,就走到半路,人就臆症似的抽搐了,等抬回家,当天晚上就不治了。我父亲是家多远近有名的好脾气,光天化日之下谁会害他?后来请了方士,才知道是招了邪崇。”
馆陶公主这才点头。
回头劝窦太后时,依然劝不住,窦太后一口咬着:“刘武死了谁受益?”
馆陶公主掰开揉碎道:“当初刘荣死了,刘彻受益,但刘荣是皇帝、皇后和太子下手杀的么?”
“刘荣死,他当爹的能脱了责任?”
“脱不了责任,但人家爹递刀让儿子自杀了么?还不是咱家窦婴递的刀啊!”
这么一说,窦太后又沉默了。
半晌才难过道:“他是心里杀人,在心里就先把人杀死了!”
“娘,您这样猜测皇帝就对么?即使皇帝这些年对刘武心存芥蒂,但还没到一定要除之而后快的地步吧?也许就这节骨眼上我弟.......暴病身亡了呢?”
馆陶公主仅想安慰母亲,大事化了,却气得窦太后脖颈上青筋暴起,要把女儿赶出去,“我的武儿是个孝子,怎么可能会暴病身亡!你休要咒他,让他死了都不能安息!”
馆陶公主也没办法了。
很快,王阿渝又把馆陶公主叫来,说派去梁国调查的宗正来了消息,把为梁王最后诊治的一个太医遣了回来,也许他能说清梁王的死因。
馆陶公主一听,这药对症!
但又疑惑,“如此重大人证,为何圣上不带着前来给太后解释,岂不更好洗脱他的冤屈?”
王阿渝突然眼圈一红,唉了一声,“梁王薨逝,您以为就太后和您心里悲痛么?圣上心里也是悲痛的,毕竟是感情那么深厚的两兄弟。加上这一段时间,太后一再指责,圣上也病了,我不想加重他的病情——”
说着喉头发涩,眼眶里积聚着水光,“长公主,现在你就剩下这一个弟弟了,让他安静一会儿,多活几日吧。您想,刘武走了,圣上再走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日子怎么过?彻儿年龄还小,太后日益衰老,这东西宫,老的老,小的小,以后还不都是我们俩的责任啊!我们能担得起来么?”
说完,王阿渝的眼泪簌簌而下。
馆陶公主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对啊,别说刘武的事与刘启无关,就是有关,事已至此,还能追究刘启的责任不成?
真追究了,这一摊子事又能怎么办?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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