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这一觉睡得很实,少有的翌日太阳出来都没醒。
王阿渝睡不着,有心病,得悄悄去太子宫看看,希望他俩能无师自通,应付自如。
她刚出门走下台阶,向院里扫视了一眼,不由愣了,在游廊里坐着的身影......不是儿子么?
怎么一大早坐在了这里了?连忙走过去看个究竟。
“儿子,你怎么在这里?”
刘彻纠着小脸不说话,看得出一脸疲倦。
“坐多久了?”王阿渝也不能问太明白,怕儿子尴尬。
刘彻就揪揪手,看地面,小嘴巴撕起来,还是不说话。
平时没有解决不了问题的儿子,第一次沉默了。
“和阿娇不对付了?”
反正就是不说话。
王阿渝还挺心疼儿子,把他带进殿里,倒了盏热茶汤给他。
孩子显然渴了,咕咚咕咚喝光了,放下杯盏就往寝室里走。
刘启罕见的还没起榻,于是父子俩一个榻上一个掀帘进来,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愣。
刘启没想到这个时间会看到儿子:你不该待在太子宫洞房里么?
刘彻也没想到父亲这个每日清早寅时末就起来忙于政务的人,竟还在榻上。
只有王阿渝恍然,刘彻困了,想进来补会儿觉,而一向对他的作息时间严厉要求的父亲,会不会赶他出去?
小时候,他倒是经常光着屁股往父母榻上挤的,有时后面还跟着刘越一起挤。
片刻尴尬后,父亲对儿子招招手,儿子才安心地过去,上了榻,躺在王阿渝刚才躺的位置,紧挨着父亲,要沉沉睡去。
怎么回事?新婚丈夫不在自己洞房里睡,跑到父母榻上补觉?
帝后夫妇对视一眼,刘启低头看看儿子,身量快赶上自己了,还是一脸不通情事的样子,也犯了难,问不出口。
还得做母亲的来。
王阿渝过去,坐在刘彻另一侧,循循善诱道,“彻儿,你怎么跑回来睡呀?昨晚没睡好?”
刘彻半张小脸埋进锦被里,假寐,不说话。
“是不是阿娇说你了?”
他才嗯了一声。
“阿娇说你什么了?”
又不说话了。
王阿渝向刘启示意了一眼,意思是:他应该不好意思和我说,你是男子,你来问。
刘启摸了摸脸,心里犯嘀咕。
这有什么可问的,估计昨晚榻事没成功。
这点年龄,还不会处理男女间的问题,可能礼监司也没教习好。
人会成长的,慢慢就懂了。
gu903();刘启索性将手中的简牍一丢,和他儿子一起继续呼呼睡大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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