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汉立国六十余载,匈奴一再侵犯我土,从不间断,若是习以为常,把自己当作饲虎的肥羊,时间久了,就真成为了肥羊,像那歌舞升平的商朝和东方六国一样,迟早会被虎狼吃掉。如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自堕想法,我汉不可有!我土我民不可沦落至此啊!”
刘启一脸愁容,噪音里有无法抑制的伤感和焦虑。
“父亲,儿子谨记!”
刘启又指向雁门的方向,突然饱含泪水,“匈奴从出兵到兵临长安城下,快则一天,慢者一天半,五六十年了,天子的首善之区就一直在敌人的一两天行程内。高祖,你大父,至朕,六世之帝,皆没解决这个火烧眉睫的问题。我有愧,没有完成历代先帝的夙愿,心有不甘呐!”
“父亲,儿子愿代父完成此使命!”刘彻把老父亲的忧虑全看在眼里,虽年轻,倒也说得斩钉截铁。
父亲严厉又慈爱的目光凝视着儿子,“我为你扫平国内,你要为我去荡平北方和西方!”
“喏!”
“不要让匈奴成为第二个秦国!不要让我汉成为第二个东方六国!”
“喏!”
“你和始皇帝一样,都是奋六世之余烈——天将降大任于你,你要时刻明白自己的使命!”
“喏!”
每逢春夏之交,作为未央宫女主,王阿渝都会带领后宫去永巷养蚕,到西边的田地种粟植桑,为天下农人做好榜样。
汉境之大,每年不是南方有水灾,就是北方有冰雹,要不就是关中的蝗灾把田地啃个寸草不生。
作为皇后,有自己的职责,就是带领天下的女子,安排好小家的吃穿住行,养育好孩子,并关照桑田织室。
阿娇作为下一任皇后,也需要她从现在开始手把手地教,毕竟她天生贵女,没做过农活,没织过布,恐怕也没见识过农人的不易。
而王阿渝,从这一阶层中走来,天生就会。
刘启也拖着病体,抓紧时间,夜以继日地修订汉律、起草诏令。
虽一生担忧匈奴,但从削藩引起七国之乱的哗变后,就一直致力于恢复汉境内的经济,尤其改革吏治,就想身后交给儿子一个国内太平、繁荣兴旺的国家。
有时王阿渝醒来,看到刘启还在挑灯执笔,经常咳嗽得她心都揪了起来。
但翌日天色微明,刘彻就会前来,帮父亲润笔昨夜起草的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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