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刘彻本就等着他们上演的好戏,就召见了这个表舅父。
窦婴就一五一十把灌夫在丞相婚宴上的事说了,承认他酒后失言,冒犯了丞相,但不至于死罪。
刘彻也同意灌夫罪不至死。
但是,田蚡已先于窦婴去东宫向王太后告过状了,王太后很生气,认为窦婴伙同半吊子灌夫,故意大闹了他的婚宴,窦家的势力还不死心,继续向王家示威呢!所以让刘彻看着办!
凡是老母亲让自己看着办时,基本上就得顺着老母亲的意思办,否则她老人家就要哭闹,让自己啥也办不成。
王阿渝也正是这个意思。
自己的弟弟有毛病么?有。
但再有毛病,也是在他的婚宴上,被窦家人生生搅乱了,这口气自己怎么能咽得下去?
都到这时候了,王家还要再被窦家死死压着么?
窦家的外戚作威作福了那么久,现在还要骑在自己头上?
所以王阿渝给刘彻下了指示:必须严惩灌夫!
只严惩灌夫多没意思。
刘彻觉得这戏不该这么唱,便对窦婴说:“明日,朕召集众朝臣到东宫,举行一次东朝之辩,给你机会解救灌夫。你不是说服朕,你要说服太后。”
这是王阿渝做太后以来,第一次利用小东朝的余威,来处理自己关心的事务。
当时若大的中厅里,刘彻头戴平天冠,身着玄衣裳冕朝服,召集来了三公九卿,让当朝丞相田蚡和前丞相窦婴当面辩论,看谁说的有道理。
此举表面上看,对两家都公平,王阿渝却不满,在明知灌夫有罪的情况下,还给窦婴分辩的机会,实则是偏袒窦家。
她不明白刘彻为什么这么糊涂,难道忘了当年窦氏是如何威逼你的了?
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就坐在中厅的帘子后面,一边饮用茶汤,一边静静聆听其中的是非曲直。
身在别人的地盘,窦婴也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据理力争,先说了灌夫的优点和长处,有战功,为人直爽,不畏权贵,正是国家需要的武才,缺点就是性格有点急躁,喝了酒爱惹是生非。
“所以才在丞相的婚宴上开罪了丞相,按说应该是醉酒导致的过失罪,但丞相却以其他罪名论处灌夫,臣觉得不妥。”
就死咬这一点。
而且是刘彻认同的一点。
田蚡也是有备而来,马上展开三寸不烂之舌道:“魏其侯为了替一个恶人开脱,故意避重就轻。灌夫为人,狂横放纵,不说对我不敬,就说婚宴上当众对其他臣子的侮辱挑衅,对太后诏令的蔑视,就是目无尊长、大逆不道!”
“尤其在其老家颍川,灌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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