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这么富有啊——但数了几天,又没了兴致,还是伤心难过。
刘彻又从明镜台里挑了几只小兔子,带来了长信殿,让老母亲再次转移注意力,照顾这些毛绒绒的小玩意儿。
王阿渝抱着小兔子,便又想起了先帝,索性搬到明镜台住了一段时间,经常站在先帝曾经站过的栈桥上,望着缥缈幽碧的蓬莱河出神。
昔日,她和先帝从北地郡带来的第一只小兔崽已经老死了,它的子子孙孙正蹦达在蓬莱河畔的林地里。
刘彻每月到时都会来定请,嘘寒问暖,想尽办法讨她欢心。
她的人生,也就这样定格了吧。
她在此陪伴过一位英明又深情的皇帝,也诞育了一位更神武和孝顺的皇帝。
她做了一个妻子和母亲应做的,现在退居幕后,看一代新的盛景在眼前徐徐展开吧。
仲夏,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外面下起了雨,蓬莱河水瀑涨。
王阿渝躺在曾经与先帝同卧过的榻上,听着密集的雨声,再无法安睡,点上灯火,伸手从案子上拿出一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几眼。
这是刘彻隔三岔五送过来的朝策,她也就想起来才看一看,想不起来就一直放在那里。
她没打算给儿子什么好建议,除了人情世故外,她不太懂。
好在儿子也没指望她有什么良策,只是让母亲过目一下他最近在忙碌些什么而已。
脚边,卧着一只爱亲近人的小兔子。
李尚宫此时悄悄进来,端来一盏莲子汤,说道:“太后,有关皇后的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该讲的就讲。”
“您可还记得楚服?”
这么一问,王阿渝想起以前曾在椒房殿看到过身穿湖青深衣,面容颇冷峻的一个女子。
“怎么了?”
“有人说,近日看到楚服时常穿着男子衣装进出椒房殿,而且......夜宿其中。”
王阿渝定睛盯着脚边的团在一起的小兔崽,内心吓了一跳,“这楚服可是验了身,是女子?”
“早验过。是女子无疑。”
“皇帝最近可去椒房殿?”
李尚宫摇摇头,“圣上以前还经常去,现在有一段时日没去了。”
人是会习惯的,刘彻现在不常去了,阿娇也不遣阿蛮来告状了。
“估计是看着她合脾气,想收在身边侍候吧。这爱穿男装——”
王阿渝摇摇头,“应当只是年轻人的爱好罢了。皇帝又不去,唉,随她们去吧。”
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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