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渝反而松口气,很怕刘启又退回遇到自己之前的那几年状态:突然之间就离开太子宫不搭理任何人了,也对女子没兴致了。
想想曾在未央宫威仪天下的帝王,从高帝,孝惠帝,到孝文帝,到某一阶段,都犯了祖传病似的不再搭理女子,眼光全都转到内监文臣身上,岂不更糟心?
据刚才观察苏小鱼,他好像也没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通常男子被幸,表现也应该和女子差不多吧,得了宠就如突然发了财,想不露富,想安静地憋着,是不太可能的,清亮眼角里的笑意都能出卖你。
但王儿姁懒洋洋的,满腹牢骚,屏退下人后就对姐姐交了底:“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性情暴躁,难以接近。以前我闹点小脾气,他还能包容,现在是一言不发就走开,绝不会给个好脸色,说句好听的哄哄我。”
然后叹着气摸着腹部,“我家老四,其实是偷来的,说起来一言难尽,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偷了!”
王阿渝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王儿姁哎呦一声,指指案子,王阿渝把案子上一竹筒樱桃递给她,让她拿几个。
王儿姁干脆抱着竹筒吃,说起来简直一肚子委屈:“他性情大变,浑身长满了刺,我都这么辛苦了,还嫌我不如你会照顾他,嫌我不会照顾他的孩子,嫌我像小孩子......还不想让我出现在他面前。”
想起这一出,尤其愤愤不平。
“我这么美,这么死命迁就他,有什么用?整个夏天,就同榻过三次,他不想......我有时生气了,说要提早回来,他还不让,留下又不搭理我,就让我在那里如一棵樱桃树一样静静待着。”
“我也吃着樱桃待着了,终于要说回来了,他倒好,自己嗖嗖地驾马车先跑回来了,把我扔在后面,如龟速一样慢慢爬行。”
“我还怀着孕呢,他变了,变成了冷酷无情的人。”
王阿渝只能好言安慰她:“圣上生那么重的病,宫里又一摊子事放不下,心情怎么能好得了?还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来?别生气了,他是急性子,一直就这样,路上等不得别人。”
“可我怀着孕呢!”
“那就自己照顾自己呀,把你扔在后面,你就在后面慢慢走呗,有孕在身,赶个路还着急?他这样的身体,你就别指望他照顾你了,让你去甘泉宫,就是让你去照顾圣上的呀。”
王儿姁噘起了小嘴,“他病最重的那几天我也费劲照顾他了,照顾得可好了,几天几夜不懈怠,彻夜守着,每天都睡不了一个时辰。”
“可等他病好了,自己带人去打猎了,好几天不回来,仿佛我不存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搭理我。我最恨他不搭理我!”
王儿姁虽然失望,想起来还有些不甘心,叹气道:“姐姐,我觉得他快厌烦我了。我真的挺乖的,没有使小性子。”
王阿渝也不好说什么,只叮嘱她安心养胎。
刘启现在不喜欢你,也没喜欢别人啊,估计是谁也不喜欢了。
有一度,王阿渝恍然觉得,是不是八九年前的偶遇重演,还得有另外一个女子重新唤醒他对榻事的兴趣?
若在以前,还真是担心,好在现在馆陶公主好像眼睛只盯着如何扳倒栗美人了,对给皇帝弟弟敬献美人之事,也不热衷了。
有时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王阿渝会多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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