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这两封求助信,就落在刘启的御案上。
刘启也没说什么,这只不过是太子、栗姬一脉与前朝臣子相勾结的证据之一。
脚下装满上疏的竹筒里,有关他们行事不端的简牍不知有多少。
同时,郅都的第一份审讯记录也到了手边。
郅都:临江王为何扩建宫室?
临江王:原宫室又狭又旧,住得不舒适。
郅都:为何扩到祖先庙里去?
临江王:是意外。是我思虑不周。
郅都:据汉律,各诸侯王,尤其是皇室人员,对先祖不敬,是大罪。说小了是越,往大了说是谋反。
临江王:越本是无意。我也并无谋反之意。
郅都:有人告发你在临江国,与前朝大臣私通,并证据确凿。
临江王:仅是叙旧谊。
郅都:嘴硬,还不伏法认罪?
临江王:本王无罪!本王无需向你一个中尉认罪,我要亲自向圣上申诉:我是冤枉的!
刘启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案面,没想好与这个烫手山芋儿子见了面说什么,他痛哭流涕两声,说不定自己就心软了,留下了后患。
同时,有关魏其侯在设法营救刘荣的密报,也迅速传来.....据说东宫也开足马力......
刘启拂袖离开案子,想再等一段时间,看看他们双方究竟想把戏演到何种地步。
猗兰殿里。
案子上摆着那盏凉透了药汤,刘启进来就看到了,嘱咐李尚宫再新熬一盏。
王阿渝是喝了一冬天苦药汤子,简直是闻到就恶心,说什么也不想喝了。
李尚宫把新药汤递了过来,刘启接在手里,尝了一口,不烫不凉,强硬地把她揽起来。
王阿渝浑身都要哆嗦了,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几乎哀求,“陛下,真的不能喝了,您一年前生病时,我也没这样对您呀......”
刘启不喜欢多讲话,钳住她的手,就是硬灌。
王阿渝差点呛着,咳嗽起来,眼泪纷飞,气个半死,喝下去了,也不理他,自己背过身去独自睡。
刘启也无所谓她理不理,她侧卧,他也侧卧,依旧抱着睡。
就是这么固执的一个人。
就是那天夜里,睡梦中,苏小鱼在殿门外禀:临江王薨了。
原来,刘荣前一天想找父亲申诉,刘启不见。
不得已,他要笔和简,向父亲陈述自己的冤屈......郅都强硬,不许。
他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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