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就直接进入内室,果然看到王阿渝侧卧在榻上,面朝里。
他走过去,坐在榻上,叹了口气,“要我怎么做?”
王阿渝坐起来,靠在他的背上,“妾害怕,妾腿软,走不了路。“
“他们来威胁你了?”
明明是疑问,刘启的声音却毫无一丝波澜,冷静得可怕。
“没有。只有梁国来了一个谋士,来提醒妾的兄长,若梁王出事,妾娘家必有灾祸。”
她的颤抖并不是装的,一点一滴传递给了刘启。
“也许妾的兄长也害怕,去找过陛下了。妾不敢找陛下,陛下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考量,妾只是怕某一天突然从天而降的灾祸,降临到妾的娘家。”
他握住她葱白的手,“你不信我?”
“妾相信陛下能护妾的周全,但陛下能否时时事事护住妾的娘家?”
是啊,现在同作为外戚,王家与窦家可不能同日而语。
窦家树大根深,在外的藩王还得叫窦太后一声母亲或祖母,而王阿渝的孩子还很小,连外出任藩王的年龄还不到。
刘启倒很理解王阿渝的突然又“病”。
她不病,要与自己讨价还价么?
“这可是除去梁王的一次机会。”他自己都觉得可惜。
“陛下,以后总会还有机会的。”王阿渝是真心实意保梁王了。
事情总要走一步看一步的。
他回头看她面容,白皙的脸上呈现出焦虑之色。
他不想看到她这样,这个女子最让他动心之处,就是能对自己说实话,她信任自己,自己也得让她信得着。
“起来陪我进晚膳。放心,这两天太后会与我谈及此事。”他握着她的手站起来。
王阿渝能理解成,他答应了?
他真会为自己的事,答应放梁王一马?
同时在梁国,梁王刘武也在焦急地踱来踱去,得罪了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皇帝,后面会是什么结果?
有五条路摆在他面前,每一条都需要细细地琢磨。
第一,自证清白。
向太后和皇帝承认错误,去长安请罪,同时申诉,没准会落个刘荣一样的下场,畏罪自杀或被畏罪自杀。
这是下策,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
第二,妥协。
向太后和皇帝求饶,请求皇帝放过自己,申明再无觊觎帝位的野心,自己从此就安于梁国,再不惹是生非。
当然皇太弟的梦想,也永远不再提起。
这是中下策十有八九能实现,自己的一切都能保住,但梦想就此破灭,和长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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