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庆林县看起来并非闵洲洲守折子里说的那样不堪啊?”
说话的是一个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的文人,此时正在打量庆林县城门场景。
在闵洲洲守折子中,庆林县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可此时城门口来来往往的百姓脸上不仅没有愁苦,甚至十个人里面九个都是喜滋滋的。
尤其是出城的人,虽衣着简陋,可大都包袱款款,一副收获颇丰的模样。
一声轻哼响起。
文人扭头看向声源处:“怎么,云太尉不认同我说的?”
这一行人,赫然是经过长途跋涉,路过闵洲也只是派了两人去找闵洲洲守,连停都不停一下的云太尉一行人。
云太尉看了文人一眼:“想要寻到真相不能只看表面,我以为贺大人为官数十载应该能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
他语气十分不好。
自然是好不了的。
丞相姓贺,这位被强塞进调查庆林县县令一行的贺大人,正是贺丞相的长子。
对于一抵达庆林县便直接解决了庆林县县令的云太尉来说,十分膈应。
不过也无妨。
他收敛心思,朝文人也就是贺大人道:“趁消息还未传到庆林县县令耳中,你我分两路。”
“我去县衙,你走访查寻火烧疫区之事。”
云太尉说完,也不给贺大人反应,朝身侧的下属使了个眼色,率先打马进了城。
贺大人想要说什么,那下属直接笑着伸:“贺大人,咱们先去调查情况吧。”
因为水泥的事情,何翠枝和明县令这两天一直在县城里。
毕竟水泥铺路的前期要做的规划少不了。
所以在得知庆林县出现一行京城官员时,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那京城官员就已经到了县衙门口。
明县令惊讶,连洗漱都顾不得,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就提起衣摆去迎接。
但是他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些。
京城来的官员们正坐在县衙正堂等待着。
一看到领头之人,明县令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只躬身前道:“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云太尉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最终顿足在他的脸上:“明县令这一身细皮嫩肉怕是花了不少银子才能养出来吧!”
明县令猛地抬头,满脸愕然:“大人何出此言?”
与此同时,闵洲府城,因为洲守贪污,直接被褚上将军暂时扣押带向京城,洲丞又亡命,一切事物暂时由洲尉,也就是明县令的舅舅暂代打理。
因而,在云太尉派的两人一抵达府城时,洲尉便迎了上去。
得知两人是为明县令一事前来时,他整个人都呆傻在原地:“两位大人确定是庆林县县令贪污,而非闵洲洲守贪污?”
两人对视一眼。
须兒后。
洲尉才知道闵洲洲守欺辱了他外甥不说,还赶尽杀绝、颠倒黑白的往上递折子。
他恨得牙痒痒,但也知道自己愤怒只无济于事。
于是便把褚上将军全程参与洲丞、洲守贪污案告知两人。
顺道说了洲丞、洲守两人下场。
云太尉指派出来的两人皱起眉头,其中一人突然道:“我等还是要去洲守书房走一趟。”
洲尉自无不应,正想跟着去,就被阻拦了。
没多久,两人便从书房出来,然后面色严肃道:“此事我等定会如实禀告。”
然后就驾马离去。
洲尉见状松了一口气,召来人让他们赶紧往庆林县走一趟。
心想这两位京城来的大人还真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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