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泽笑道:“儿臣担心下人们伺候的不用心,这几天父皇这里安安静静的,父皇休息的好,身体也恢复的快一些。”
元帝哼了声:“你好好地守卫边关,做你的镇北王不好吗?”
夏云泽脸上的笑容收了些:“是儿臣没有好好地做镇北王吗?”
元帝脸上现出怒意:“你放匈奴人进入边关,屠尽开源城满城百姓,那些百姓,都是朕的子民!”
夏云泽脸上的笑容彻底收起来:“父皇以为匈奴那支军队,是儿臣有意放进来的?”
“不是吗?”元帝盯着夏云泽,“你镇守边关数年,对北匈奴了如指掌,朕不相信你对北匈奴没有一点提防之心,更不相信你拦不住北匈奴的军队。”
夏云泽的脸上现出冷意:“父皇,在北匈奴入侵之前,儿臣就上了北匈奴集结了所有部落兵力集结,对大夏虎视眈眈的奏章。
父皇当日是如何回儿臣的?儿臣记得,父皇告诉儿臣无需担忧,说要与北匈奴结秦晋之好。
匈奴大军往边境来之时,儿臣第二次给父皇上奏,请求父皇派援军支援,甚至给出了匈奴军队有可能进犯的路线。
可援军呢?如果援军不是耽搁在京城之外,能及时从京城出发,匈奴那支骑兵可有机会攻打开源城?
儿臣在边关奋勇御敌,不但没等到援军,连民间的粮草送到了,京城的粮草也没有到达。
父皇如今还怪儿臣将匈奴军队放进边关?”
元帝气急,使劲拍了下床板,厉声道:“放肆!匈奴军队深入内地,孟飞虎保护京城,何错之有?
之后若不是孟飞虎的军队攻破开源城,尽剿匈奴人,京城能安稳吗?
你身为边关镇北王,私自入京,置边关安危于不顾,还将朕放在眼里吗?”
夏云泽徐徐道:“父皇是后悔斩杀了孟飞虎吗?孟飞虎还遗有一女,如今是二哥的侧妃。
父皇若是于心有愧,不妨等孟侧妃生了儿子,将之立为皇太孙的好。”
元帝大怒:“你!逆子!”
夏云泽冷冷道:“二哥宠溺谋逆之人女儿为侧妃,尚不得父皇一句逆子。
儿臣抓了谋逆之人,却得了这两个字。父皇,儿臣心寒。”
夏云泽口里说着心寒,脸上的神情却是半分都不动。
元帝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好半天才色厉内荏地道:“你是要逼死朕吗?”
说话间一口气没有均匀,不由得咳嗽起来。
早在二人交谈的时候,伺候的下人们就都散去,此刻房间里只有夏云泽。
夏云泽站起来,扶着元帝,轻轻为他捶背,又端了茶水过来。
元帝就着夏云泽的手喝了几口,再靠在靠枕上的时候,忽然心灰意冷。
“太子的位置,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父子二人,在相处了几日之后,终于将“太子”二字,提到了明面上。
夏云泽回身将茶碗放下,又拿了手巾为元帝擦擦嘴角,才后退一步坐下道:
“父皇如今,还想要立二哥为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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