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他,毒死他。’
或许是毒花儿是不喜欢秦怀玉,但李恪更相信的是毒花儿的心里年龄没有十八九岁。而是在八九岁之前徘徊,缠着钱欢也是把钱欢当成了哥哥,把钱府当成了家。
但是秦怀玉与毒花儿相处时间不久,不了解毒花儿的脾气性格,只是看毒花儿漂亮活泼,便有了好看。在兰州战场上相处了几天,但那个时候毒花儿已经开始反感秦怀玉了。离开了战场去找了叶九道。
秦怀玉没有坐下,而是歪着脑袋皱眉的看着钱欢,言语有些激动。
‘阿欢,要不你帮帮我,帮我和毒花儿说说,我真的看上他了,虽然我已经成亲了,但是我喜欢的是毒花儿,家里那个女人我不喜欢,你帮我,我娶了毒花儿就休了家中的那个女人。’
家中的那个女人,家中的那个女人,秦怀玉两次这般称呼他的妻子,钱欢已经有些不悦了。皱眉看着秦怀玉。
‘睡了么?’
‘睡了,嫁给我了,岂能不行周公之礼?’
秦怀玉说的理直气壮,钱欢却紧紧皱眉,已经睡了,为了毒花儿还要休了揭发妻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李恪知道钱欢语塞了,皱眉喊了一声。
‘喂,怀玉,翼国公知道毒花儿么?你休妻翼国公可会同意,如果不同意怎么办?你给毒花儿一个小妾的名声?现在毒花儿是咱们圈子里的人,咱们圈子中的女人不做妾的道理你应该知道把?’
‘季静和独孤怜人之前不也是圈子中的人,不一样做了钱欢的小妾?为什么毒花儿却不能。阿欢,你帮我。李泰和崔紫苑是你帮的,李崇义和崔岩也是你撮合的,宝林和娉婷也是你说服了齐国公,你去说服我爹,让他同意我休妻,或者说服毒花儿嫁给我。对,钱欢,你刚救了皇后娘娘,你去求陛下,让他赐婚毒花儿,把她嫁给我。’
钱欢李恪同时皱眉。两人清楚的知道在废后的时候秦家作中立式,如今让钱欢去求圣旨把毒花儿赐给秦怀玉?不说别的,嫁人生子是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他钱欢有什么资格去规划她的声音。
钱欢站起身,拦着秦怀玉坐在床上,小声安抚。
‘怀玉啊,先说好季静在钱府不是小妾,她,独孤怜人,裴念,她们三人的身份是相等的,没有正妻小妾之分,还有,紫苑和青雀之间我只是出了聘礼,至于其他完完全全都是青雀一个人去办到,没有用王爷的身份,水到渠成之时才要了一封圣旨,一切都是紫苑自愿的。李恪和小月是你情我愿的事,崇义去崔家被狗咬的事你知道把,为处默差点被狗咬了。再有我去求长孙无忌把女儿嫁给宝林,签了多少不平等的条约,而且是求亲,我怎能去求翼国公同意休了儿媳妇,你没睡还好,你睡了。’
钱欢语重心长的说了几人的原因,但秦怀玉一丝都听不进去,不停的摇着头,似乎完全不同意钱欢的说法。疯了,疯了。这是钱欢对秦怀玉的判断。钱欢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那是因为钱欢不想这样去做,毒花儿不愿意嫁给秦怀玉,而秦怀玉更是想休了刚过门的妻子。这种事,钱欢不想做,虽然是兄弟,但这是做人的底线。
李恪叹了口气。
‘怀玉,你别为难钱欢了,毒花儿不是钱欢的妹妹,也不是钱欢的亲人,只是朋友,他怎能去求陛下下旨,把他的朋友强行嫁给他的兄弟。’
秦怀玉站起身,冷眼看着钱欢和李恪。
‘这么说来,她毒花儿在你们二人的心中比我秦怀玉还要重要,对么。’
话音很冷,却很诛心。钱欢抬头,挤出微笑。
‘怀玉,不是。。’
‘好了。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你钱欢一直与我秦家不亲近。叫卢国公伯伯,琅琊郡公伯伯,鄂国公伯伯,却去我秦家次数都少,不就是因为我爹身体不好,活不久了么,还不是怕我秦家落魄,牵扯了你钱家的后腿。好好好。’
秦怀玉连续道了三个好字,秦怀玉说的没错,钱欢不登秦家门的确是钱家的错,但不是因为秦琼身体不好,或是说秦家落魄,的确是钱欢懒得,而且钱欢也是为了避嫌。钱欢低下头,声音微弱道。
‘对不起,怀玉。’
‘不用你说对不起,收起你假惺惺的样子,今日我秦怀玉与你钱欢割判断义。’
秦怀玉掏出匕首划破衣襟,不快提在秦怀玉的手中,钱欢叹了口气,同样扯下布条。秦怀玉转身就走,因为他心中不舍,心里十分舍不得,他以为钱欢不会这样,他以为钱欢会哄他,会安抚他。在钱欢举起布条的那一刹那,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感觉心很疼。
这时候秦怀玉在想起钱欢听说秦琼生病后,为秦琼续命,想起钱欢成亲时那天清早大家同意穿着中山装。想起钱欢在宫门前被殴打,爹爹却紧抓他的衣服不让他上千帮忙。想起钱欢曾一人来到大唐,一人离开长安。秦怀玉后悔了,他想跑回去告诉钱欢,他不要毒花儿了,不要割袍断义了。
但男人的自尊告诉他,他不能这样。
秦怀玉走了,李恪叹了口气。
‘人家割袍断义扯衣服,你扯被单算什么。’
钱欢把秦怀玉仍在地上的布条捡起来揣进怀里,苦笑道。
‘他断,是我钱欢亏欠于他,这点小事我都没能帮助他,怀玉在宫门前赤裸着筋骨与张全德动手,我被刺杀时,他拿着太上皇赐下的金锏来救我,虽然晚了,但心意我全部记在心里。兄弟羁绊,说断就断?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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