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安哈哈大笑举起酒杯。
“平康候果然不同寻常,都说两军交战,必定先杀平康候而后杀钱候,您这嘴当真是举世无敌。”
这时候长孙冲轻声笑了笑。
“候安,你莫要与崇义一般见识,他性子与钱欢差不了几分,总是喜欢胡闹。这一杯我敬你,陈国公虽有遗憾,但希望侯家莫要放弃归国之事,细心培养子孙辈,在夺陈国公一爵。”
陈国公!
侯家从不敢提起的三个字,这是他们侯家曾经的荣耀,可如今却只能龟缩在岭南外的群岛之上,候安每一刻不在怀念大唐,怀念长安,他曾是长安中的纨绔子弟,吃喝不愁,美人不断,夜夜笙歌,可这一切已成昨日泡影,候安不在是那个依仗父亲名号胡闹的少年,此时他以成为一家之主,岭南海外最大的海贼头子。
碰杯满饮,烈酒入喉犹如火烧一般,但候安喜欢这种感觉,许久后连连大口呼吸,轻声笑道。
“我从未怪罪过陛下,怪罪过任何人,也从未想过为何当初造反那么多人只死了我爹一人,这已是命数,侯家不忘太子党的恩情,能让我爹死在战场上,并且以军礼下葬。不论如何,侯家是否在大唐之外,心中所属必然是当今陛下,只需他一声令下,那么侯家冲锋在最前的先锋。”
不仅候安如此,远在长安的李承乾也时常想起侯家,不论侯君集是想利用他李承乾,还是忠心他,结果都是因他而死,李承乾曾想过召侯家回长安,给候安一个爵位,但却被钱欢拒绝了,此时不是让侯家返回长安的时候。
钱欢告知李承乾,如果可以,请将这件事交由下一任皇帝去做,那样新皇登基之时便会有一个家族的支持。
当然这些都是只是钱欢与李承乾闲聊时候的事情。
候安看着长孙冲与李崇义道。
“我很羡慕你们太子党之间的兄弟情义,也不知是谁在维持着你们的这个圈子,陛下?钱候?或者是谁?”
李崇义耸耸肩。
“没有谁维护,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我们之间也经常吵架,就比如我和葱吵架后,我还会和宝林他们饮酒,葱自然也会,时间久了,关系就缓和,之后知道在吵架还是这个结果,也懒得去吵了。至于钱欢和承乾维护?你算了吧,不是钱欢让叶九道揍处默的时候了?总之说这么多很复杂。”
长孙冲随后接话。
“太子党不只是只有我们几人,崔姓两家的崔逐流,崔恒。独孤家的独孤谋,公输家的公输闻,皇家的李祐,李恽,以及杜小二还有你候安都属于太子党的人,只不过以钱欢的话你们是外编,虽然这话说的有些伤人,我长孙冲也不会拐弯说话,另外告诉你们,这一次我与崇义来岭南的目的是天竺已经周边几个国家,钱欢与钱洛的这两个文官的意见,我们做武将的也就是操劳命,今日饮酒,明日冯智戴帮忙约见天竺国王,是我们去,还是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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