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借口你已经用了三次,这西秦郡王的架子,倒真是大的吓人!”
四方脸、须发皆白的礼部尚书礼君桑放下茶盏,神色澹然。
他今年六十七岁,半步小宗师的境界,按照朝廷的规定,他还可以再做二十年的官员,这么长的时间,他甚至觉得有望三公。
此次朝廷之所以派他前来,一来他出身太平宫,有位师兄名叫季云子,季云子座下有个学生叫好学先生,在扶风府与还是山贼的姜玉卿有过过节,因此很早便听说过姜玉卿此人。
二来,他的儿媳妇是姜家庶女。
三来,他是皇室死忠,向来看不惯姜氏。
即看不惯,又不介意与姜家结亲,这种骚操作,是老政客们常玩的手段。
四来,他曾经主持过升平长公主与姜玉卿的婚事,对姜玉卿此人还算了解。
来时,他踌躇满志,觉得以自己为官数十年的经验,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搞定这个小娃子,然而到了西秦之地,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西秦百姓眼中只有西秦郡王!
又悄悄去了城外军营,试图买通几个军中将校,然而西秦大军铁桶一块,连个小兵也不愿搭理他们。
西秦军从将军到普通士卒充满了强大的荣耀感与自豪感,这种荣耀、自豪是与西秦郡王姜玉卿捆绑在一起的!
这是很可怕的事。
张广普神色严肃,认真说道:“好叫尚书知晓,这不是借口,郡王真的身体有恙。”
礼君桑澹漠的说道:“听闻西秦郡王前些时日入境小尊者,本官虽然武境不佳,却也知道,小尊者不会轻易生病!”
“此事……”
张广普神色依旧认真,只是生出了一丝迟疑,他也不明白郡王为什么会生病,这太奇怪了。
就在这时,隔壁郡王府衙方向忽然隐隐传来一阵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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