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瑟琳看来，能够将蛛后当作侍女，初生演替绝对不是凡世中的存在。她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但是很有可能，自己即将要亲眼见识到的将是一段被后人传诵的神话。

初生演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甚至他自己都说不好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形态。于是他也爬到了露台上，对凯瑟琳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当然不是！”初生演替道：“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超自然的东西，所有的事情都是符合因果逻辑的。在我看来你们口中的神明和普通人也没有任何的区别，只不过她们懂得更多，能够利用的规则更多罢了。如果世界真的有神的话，那也只能是这神奇无比的大自然。”

凯瑟琳又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以无比认真的口气道：“那么你是人类吗？”

“当然，我当然是人类！”

“那可真是太好了，整个人类族群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如同传说中坎帕斯那样的英雄。”

“坎帕斯？”原本初生演替只是来看看这个女神降临的载体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但是没想到，凯瑟琳口中竟然吐出了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名词。

“你知道坎帕斯？”

据初生演替了解，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坎帕斯才对。凯瑟琳有些奇怪地看着初生演替，道：“当然，整个大陆所有的种族都知道这个名字。上一代云中塔的首席大法师曾经释放过一个高达十三级的超级预言术，他自己最后也因为这个魔法而死，临终前他曾经告诉过自己的弟子自己在预言术中看到的景象。之后，这个预言术的内容就在整个大陆广为流传。”

初生演替不知道现在的魔法体系，更不明白十三级的魔法大概是个什么程度。但是和梅林有过多次接触的他知道，预知未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儿。

于是初生演替有些热切起来，道：“他死前都看到了什么？”

凯瑟琳道：“诸神的黄昏！他说有一天这个世界将出现一个叫做坎帕斯的骑士，这位骑士将终结所有的神明，开启凡人的时代。当然，大多数的种族都并不相信这个预言。”

初生演替忽然大笑起来，道：“那是真的，我向你保证。”

说到这里，初生演替的心情似乎也愉悦起来，他看向黑暗的穹顶，任思绪飞向了远方。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萨利万，初生贺兰正被逼着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这让他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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