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竹在自己心中默默地说:之前他们算计你的我会替你报复回来,你失去的我会替你抢回来。
得了原主的身体,她终究是要为原主做点什么事情。
而这时候,她只觉得压在心里面的那块大石头好像骤然一松,耳朵边似乎听到了一句谢谢。
祝妙被顾玉竹的那些话给数落懵了,周围宾客们若有似无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那些目光都好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皮肤。
她最羞耻的事情被展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祝妙捂住自己的脸,尖叫了一声,大喊道:“来人快来人,把这些人全部给我轰出去。”
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人是不是和自家有生意上往来的关系,也不在乎是不是贵宾。
她只知道这些人都在看她的好戏。
宾客们对她这种样子都表示很不屑,发出唏嘘的声音。
“不用你赶,我们自己走。”
“没有想到顾家家大业大的,居然抬了一房妾室为正妻,这顾老爷可真是糊涂了。”
“走吧,妾真当是妾,一点儿都上不得台面。”
宾客们摇头晃脑地就走了,一句句的话割得祝妙那叫一个遍体鳞伤。
祝妙浑身一颤。
而这时候,听到外面出事的顾柔儿和顾雨泽两个人才跑了过来大喊:“娘!”
顾柔儿恨恨地瞪着顾玉竹:“你为什么又要过来?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我家,不欢迎你,给我滚啊。”
顾玉竹这一次大发慈悲的没有计较她和自己说这种话,而是意味深长道:“该是我的就是我的,祝妙,醒来的时候,麻烦你告诉我爹一句话,以前本念在父女情份上,不想和她计较这些,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祝妙浑身一颤,连抬起头和她对视的这点勇气都做不到。
顾玉竹带着顾嫣去屋子里面收拾了几个包袱,就带着她暂时离开了顾家。
县衙。
顾玉竹给顾嫣吃了药之后,让她躺下,才出了屋子,就对上了一堆发亮的眼睛。
杜繁星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又生气又担忧:“人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顾玉竹摇了摇头,“嫣儿只是被人下了一些软骨散而已,药性慢慢地散掉就没什么了。”
顾嫣会睡下去,完全是因为这几天心力交瘁。
“真是有人地方就有争斗,原以为在京城中看见的那些人已经够恶心了,没想到这个顾正成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杜繁星低声又骂了两句,却仍旧觉得不解气。
旁边萧盛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随后又狐疑地问:“玉竹你为何要让我们先回来,而并非一鼓作气,有了你娘留下的那封书信,完全可以将家业给抢回来。”
顾玉竹从衣袖中掏出那张纸,展开无奈地放在石桌上面。
大家伙伸着脑袋过去一看,才发现上面的字迹居然非常新,而且上面写的压根就不是什么遗嘱,而是满满当当的药材。
“这是我之前抓药用的方子,我娘写的那份遗嘱,我并没有得到。”顾玉竹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当然会一鼓作气地直接拿到方子。
但是现在……
宋成业左手拿着那张方子,看了又看右手放在石桌上,手指不自觉地扣着桌面。
顾玉竹知道他这样子是在思索,安静了片刻,又笑眯眯地凑过去问:“夫君,你可有什么办法?”
宋成业在原文之中,那就是一肚子坏水,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原本正在叩击着桌面的手指,忽而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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