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仙尊祝斩已经将九门定义成不容染指的禁忌存在,却为了庇佑北辰神氏一脉,将那白银门私自划分给了北辰一脉,可笑至极!
如今白银门碎,北辰一脉的仙氏尽数流落人间,我偏要烧一把火,将真祖邪神放出来。
我就不信,他祝斩当真敢为了北辰一族视六界于不顾。”
秦楼身在十方城也有十几年,对于十方城的秘事也并非一无所知。
她蓦然挣扎着起身来,伸手死死揪住秦义的裤腿,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
“不……不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在为方佑做事!你……你是那个人偶‘九十九’的人!”釉
方佑秉承雪城主的遗愿,将世世代代守护十方剑,封印真祖邪神。
若秦义是方佑的人,他根本不可能有如此胆量,去打真祖邪神的主意。
更何况,十方城虽富甲六界,但焚心果之叶这种禁物,以方佑那稳妥的性子,断是不敢去沾染的。
秦义垂眸冷眼看着她:“我秦家势弱,总不能只找一个靠山。”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挑中的偏偏是我?!”秦楼状若癫狂。
秦义眸光闪烁了一下,冷漠的嗓音忽然变轻了些:“其实还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只是……”
他语气一顿,敛去了眼底一闪而逝的复杂,神情恢复冷漠:釉
“你也不必如此,向真祖邪神许愿,你的愿望会成真的,你的欲望有多强大,便可许下相对应强大的愿望。
即便是你许愿想要成为这十方城的主人,亦或是让你那个恨之入骨的老祖宗下地狱?
亦或者是叫我万劫不复?这种你平日里做不到的事情,此刻都能够轻松的办到。”
果然,此言一处,秦楼癫狂的神色蓦然僵住。
秦义低低笑了起来:“梁婉香,你总说我自私自利,于你只知一味索取,可我哪一次在让你帮我做事的时候没有给你相应的回报。
我以为,像我们之间这种利用关系反而更能长久稳靠,因为只有我,才能够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
“所以这一次,你也会帮我的,对吗?”釉
秦楼这一次没有答话,死死捏着他裤腿的手慢慢松了开来,手指一点点收紧。
直到指尖在地上掐得失去血色,指甲盖翻卷而起,剧烈的痛楚从指尖蔓延开来。
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宛若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
她抖着手,捡起了地上那片黑色的叶子,吃了下去。
秦义嘴唇紧抿了一下,复又慢慢勾起,露出一个笑容来:“希望你能够得偿所愿。”
秦楼浑身上下涌起如雾般的浓郁黑气,咽下去的一瞬间,她便感受到了心如被抛入烈火之中焚烧,仿佛有着什么剧毒之物在心脏之中生根驻扎。
噬心之痛,何其难忍。釉
她死死地揪着心口,抬眸望着他,脸色苍白却兀自笑着:
“原来焚心果的叶子这般疼,比这毒虫入腹还要疼,一片叶子就能让人疼得这般无解,真不敢想象,吞下整颗焚心果的历代魔君,又该承受怎般的苦楚。
果然,我等凡人,不论是所受之苦还是所经之难,都远不及那些大人物。”
秦楼满目痛苦的闭上眼眸,很快,身上的黑气宛若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
秦义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她,见她身上黑气完全散尽,沉声问道:“如何?”
秦楼伏在地上,大汗淋漓,嗓音中气不足:
“我奉劝你还是早些离开十方城吧?釉
秦义,你的欲念和我一样重,若继续待在城中,很容易被真祖邪神盯上,成为‘它’的食物。”
看来是已经和真祖邪神产生了精神桥梁,成功的许下了愿望。
秦义沉默了片刻,问道:“你许了什么愿望?”
秦楼有些惊讶他居然会关心这种旁支小事,不由自嘲笑了笑:“我许下的愿望是,能够回到方佑的身边。”
秦义用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就已经完全没有想要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
他拂袖转身就走。
“那个更好的人选……”秦楼这次却忽然叫住了他。釉
“其实是慕青,对吗?”
秦义脚步一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回眸看了她一眼,将那蛊令扔在她身边就离开了。
在蛊令的威慑下,泥池里的毒虫不敢再爬出来肆虐。
秦楼翻了一个身,将手背掩在自己的额头前,指缝下的目光明暗不定,心绪复杂。
秦义虽寡情薄义,但对于秦慕青这个亲身女儿来说,秦楼一直相信他是真的对她抱有很深的感情的。
他以舅舅自居,却在秦家处处保护于她。
即便是老祖宗看上了秦慕青,他甚至可以顶着家族的责罚,老祖的怒火,让秦慕青同她一起来到十方城中生活。釉
尽管遥隔千里,每年秦慕青的生辰,他都会备下生辰礼,差人送来。
在秦义的眼中,她梁婉香是婊子,是贱人,是蛇蝎,是坏种。
可是秦慕青却是他为数不多,真正得到珍惜的亲人。
他待自己的女儿,真的很好。
梁婉香没有一个好父亲,因为是她的父亲将她卖到了青楼。
在秦楼眼中秦义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但他,确实是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釉
可是……
为什么?
他在选择邪神许愿祭品的时候,宁可选秦慕青也未选她。
她若是今日当真跟他走了,又会怎样?
秦楼没有深想这个问题。
她是贱,但她却也不是被人挥之则去,召之即来的狗。
(这里解释一下上章的内容,嬴姬没有死,嬴姬没有死,嬴姬没有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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