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在河也不客气,“封某求之不得,大明道友尽管出手。”
定淮一脸苦相,“大明兄,我功法稀松平常,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
苦敛仍是一言不发,默默念经。
微微一笑,大明悠然道:“定淮道友稍安勿躁,咱们只是切磋一番、验证一二,我不会让诸位受伤的。”
大明说的随意,但是语气之中满满的霸气与自信。
一对三,还未比,已是胜券在握。
稍稍一顿,大明复言道:“我有一球,三位只要协力破之,就算我输。”
话音刚落,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光球,在海空之上升起。
大明伸手作请,“此球‘十分’,诸位请吧。”
封在河已经迫不及待,他道:“我领‘三分’,先练练手。”
“好。”大明一指对天,自上而下,划向封在河……
一指划过,封在河瞬息之间就被一个光球所笼罩。
与此同时,巨大光球也随之小了三分。
虽然封在河口中说得轻松,但是真正面对大明术法时,他也不敢怠慢。
身处光球之内,他的本命飞剑立时飚出,先形成剑气护罩,守护自身,然后再谈破球,端的是先守再攻的“稳路子”。
另一边,苦敛身处此地,也有心一试。
他开口言道:“老僧也想见识一下大明施主的高招,愿领‘三分’。”
“好。”大明又是一指划过,巨大光球再小三分。
身处于光球之中,苦敛盘坐于空,悬在球内,他手捻佛珠,诵念佛文经语,开始破球……
这正是:
一指过,剑气夺,长铗金光裹,试试此玄廓,身形烁烁;
一指落,梵音没,禅师球中坐,佛唱抵幻所,经文默默;
光笼河,球罩苦,试问诸君谁能破!
…………
封、苦二人已经领球而入,大明看向最后一人——定淮。
定淮见躲不过去,遂竖起一指,轻叹道:“唉……我领‘一分’。”
瞥了一眼光球,大明笑道:“不行。还剩‘四分’,定淮道友全包了吧。”
大明说完也不等定淮是否同意,他一指划出,定淮顷刻之间就被光球笼罩。
身处于光球之内,会感受到一股强烈地法力压迫,如不运功抵挡,会有生命之危。
功法相生相克,各有不同,一般情况之下,只有当自身的功力,至少大过光球一分,才有可能破球而出。
定淮身处其间,“四分”压迫力让他痛苦不堪。
他满脸青筋,牙关紧咬,使出了全部功力,也抵挡不了这股来自四面八方的法力碾压。
大明见状,微微一笑,他手指轻划,从定淮处挪动“一分”,转到了封在河那边。
封在河是第一个领球之人,进入光球之后,他剑气护身,与压迫力相抵相消,互为平衡。
飞行于光球之中,封在河往来挥剑,试图破壁而出。
便在此时,由定淮处转移而来的“一分”力加诸在光球之上,封在河登时就觉得身形缓滞,压力徒增。
停止挥剑,封在河立在球中,他全力祭使着本命飞剑,以抵挡这忽然变强的法力压迫。
虽然定淮的光球少了“一分”,但是他仍旧对抗得很辛苦。
此时,他身体轻颤,面容痛苦,额上满是汗珠。
大明轻笑,遂从定淮处又划走“一分”,再次转嫁给了封在河。
光球只剩“二分”,定淮这才堪堪抵挡得住,面容神情也随之好转几分。
封在河这边,此时已身处“五分”光球之中,他闭目趺坐,悬浮于空间之中,剑气纵横,往来呼啸。
剑气之威虽丝毫不减,但在光球的压迫之下,纵横范围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心神鏖战于北海之上,肉身却坐在堂中的四人,大明一脸轻松,正与斋主攀谈;
定淮脸色由苦转静,也是相陪左右,适时附合几句;
苦敛表情依旧,无悲无喜,无声无语,默默静坐;
就只有封在河一人,双目紧闭,面色痛苦。
此情此景,众人都已瞧见……
事不关己,不敢多言,“大神”之间的事,掺合不得。
贺寄言看着光大,欲言又止,光大朝他微微一笑,开口道:“外间传闻,说师父他老人家最像大师伯,寄言老弟怎么看?”
闻听此言,疑惑尽解,贺寄言举起茶碗,敬向光大,笑道:“传闻不假,的确如此。”
言罢,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大明一袖挥出,三个光球立时消散。
光球明灭之际,大明再挥袖袍,又将三人的心神给送了回来。
心神落位,定淮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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