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途顺着群耀的话,开口言道:“听闻此次法会之上,门中有一位俊彦,力挽狂澜,助真人心愿达成……”
一提到左水东,群耀顿时笑容满面。
他赞赏道:“此子在本次法会之上,以初期之境连败两名中后期好手,确实出力颇多,功劳不小。”
吕途颔首附和道:“此子真乃真人之福将也。”
群耀笑道:“说来也巧,当日在我清风山,你俩一个筑得道基、一个内结金丹,是同天破境啊……”
“啊!”吕途闻言惊讶道:“我道是谁?原来就是那个十六岁就成功筑基的天才弟子,无隅呀。”
群耀笑看吕途,“不错,他叫无隅。道友与他认识?”
吕途不住地点头道:“认识,认识。有一次,我路过云顶峰,正巧看见他在练拳。
于是抱着给他喂喂拳,自己也能活动活动筋骨的想法,就与他切磋了几招。”
说到这里,吕途笑着摇了摇头,“惭愧、惭愧,一直升到筑基境巅峰才堪堪平手。”
群耀听罢,哈哈笑道:“是道友太过谦让所致。”
吕途回道:“我观此子,与生俱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斗战气质。
境界虽低,但让人不敢小视。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像真人一般的人物。”
群耀点头赞同道:“确实是个好苗子。”
吕途问道:“我看真人对他赞不绝口,是否有收徒的打算?”
“不错,从他筑基到现在,我已观察多时,甚合我心。不日就将举行纳徒大典。”
顿了顿,群耀脸色微展,憧憬道:“他将成为我群耀的首徒,令我很是期待啊!”
吕途闻言,突兀地站了起来。
他对着群耀伏身跪拜、以头叩地,道:“本来真人收徒,吕某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置喙一句的。
可是,本着为真人献策分忧;为门下弟子前程计,途,冒死进言。”
吕途这一系列动作,令群耀感到十分诧异,他眉头微皱,“道友请起,直言便是。”
吕途动都未动,依旧保持着那个跪拜姿势。
头叩在地板上,吕途言道:
“放眼整个惟宁大陆,十六岁即已筑得道基,可谓是天纵之才。
如此资质的好苗子,宗门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但吕某要说的是,培养一名弟子,不仅要培养他的境界、术法,还要对其心性加以正确引导。
想此次法会,无隅固然为宗门立下了大功,但也不能忘记,这也是他身为沧波弟子的责任与担当。
赏罚分明,奖惩有度,宽严适中,任何事情过犹不及。
此次宗门的奖励不可谓不丰厚,吕某以为,此时就不要再收其为徒了。缓一缓,适当的让其收收心。
别让小小的胜利,使他生出骄傲之心,以致变得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起来。
这对无隅的成长极其不利,也是宗门的损失。此为吕某的肺腑之言,还请真人明鉴。”
听了吕途的一番话,群耀觉得极有道理,沉吟良久之后,他开口言道:“道友起来说话。”
吕途站起身,又重新落座。他垂首低眉,态度恭敬地说道:“吕某无意冒犯真人,还请真人恕罪。”
群耀凝视着吕途道:“道友心系沧波,何罪之有。刚听道友一席话,确实很有道理,此事我会仔细斟酌的。”
这时,一名力士进来禀告道:“掌门,群风真修有事求见。”
群耀点头应允,力士退下传旨。
不多时,群风走了进来,他见吕途也在,遂点了点头。
接着,群风对着群耀拱手道:“掌门,去矿区轮换的弟子已经准备妥当,特来向掌门辞行。”
群耀点点头道:“好,即刻出发吧。”
群风刚要领命而去,群耀又突然地说道:“将无隅带上,也让他去矿区见识见识,历练一下。”
群风躬身应诺,转身离去。
这时,吕途起身向群耀稽首道:“吕某在山门半年之久,寸功未立,心甚为不安。
此次驻守矿区,吕某愿往。一来去见识见识矿区风景;二来,为无隅护道一程。”
顿了顿,吕途解释道:“刚刚真人也说过,本次法会三茅宫有备而来,最后却败于无隅之手,让他们的计划落空。
在法会上,无隅展现了高超的实力,还如此年轻,这般天资卓绝的弟子,难免会遭到三茅宫的记恨。
他待在山门中,三茅宫没有机会,这一离开嘛,就真不好说了。”
群耀闻言心中一怔,这一点他确实疏忽了。
他看了看这个“智囊”,点头应道:“好,还是道友思虑周全,矿区之事就拜托道友了。”
吕途深深稽首,“吕某此去,定当护他周全,还请真人放心。”
就在吕途与群耀说话的时候,左水东正在自家洞府,复盘着法会之上的两场对决……
迈皋与炼西是两种不同风格的术法,一个密集但威力不是太大;
一个威力巨大,但过于单一,其中取舍,端看个人的选择。
左水东希望自己的拳又快又重。最好可以做到,在一定区域之内锁定住对手,即便对方闪避,也逃脱不了……
春风微抚,山静人舒。左水东躺在草地上,享受着宁静惬意的时光。
法会上的两场胜利,以及与群禄之间的切磋,使左水东信心大振。
没来由得,他又想起了家中的“盒子”。
gu903();左水东思忖道:“之前是自己实力不够,现在不同了,出山门,易容回家,即使被那个‘仇家’识破身份也无需担心,正好一并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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