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捂嘴笑道:“是的小姐。这未来的姑爷真好看呀!”
小姐笑道:“那个白发书僮和你年龄相仿,要不要我帮你们撮合撮合呀?”
丫环闻言,脸一红,头一低,难为情地说道:“小姐你又捉弄小翠了……”
“嘻嘻嘻嘻……”
“…………”
此画面刚巧被街边一个画师捕捉到,于是他赶忙趁着自己记忆清晰之时,泼墨挥毫,画将起来。
三人在街上行走,汇文一直嚷着肚子饿,要吃饭。
于是乎,左水东准备找一家酒楼休息一下。
便在此时,他感觉到前方不远处有法力波动的痕迹。
尚未细想,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蓝衫青年,由远及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与此同时,在其身后还有四名学子打扮的青年,正急急追赶于他。
这四人中有人一面追,一面喊道:“站住!站住!”
另一个同伴叫道:“哪里跑!”
五个人,一前四后,速度甚快,在大街上狂奔。
左水东见状,不想多事,于是他拉着汇文,侧身闪到一旁,驻足观看。
那个孤身逃跑之人,眼神不经意间的一瞥,看见了一个青衫儒士,他双眸登时一亮,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稍稍一顿,蓝衫青年身形偏转、急速折向,只一瞬,他就朝着儒士奔去。
同一时间,石良也看到了来人,他嘴巴微张,显得有些惊讶。
“石兄救我!石兄救我!”话音未落之际,那人已是跑到了石良的身前。
石良用手扶着蓝衫青年的手臂,他语气之中,四分意外,六分关切地问道:“班鹰,你……这是怎么了?”
“哼哼!怎么了?他抢了我师兄的东西!”还没等班鹰开口说话,四个追赶之人,已是围了上来。
只见这四人,相貌都很年轻,俱是穿戴着统一制式的白色圆领襕衫,黑色儒巾。
班鹰戟指道:“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没有抢,我是付了灵石的。”
刚才说话的那名青年学子,名叫邴礼,他上前一步道:“此物早已被我师兄相中,我们正欲付钱之时,被你抢了先,这不是‘抢’是什么?”
石良转头问道:“班鹰,他们是什么人?”
班鹰回道:“石兄,他们是竹篱馆的学子,号称‘四艺狂客’。
适才,我们几人几乎同时走进书斋。斋主当着我们五个人的面,拿出了一轴乌衣老人的字帖。
他们不识货,还在仔细斟验之时,我问了价钱,付足灵石之后,就将字帖收了起来。
他们见状,转而要抢夺我的字帖,我一对四打不过他们,只得跑了。
石兄如若不信,可以去问斋主。”
“你胡说!”这时,“四狂”之中又有一人走上前来,“前几日,斋主告诉我们将有一轴乌衣老人的字帖会到。
字帖一到,斋主就通知了我们。当即,我们就约定今日过来验看。
今日在书斋之中,我们就看了几眼,就被你抢夺而去。我们可以找斋主当面对质。”
说话之人名叫来护,此刻他神情傲慢,气势逼人,话语之中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傲气。
此时,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是越聚越多,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有人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怪腔怪调,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风凉话……
左水东站在一旁,看着众人争执不下,心中暗道:“这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即便找到斋主也是无用,他肯定是两不得罪,到最后就是一笔糊涂账。
不过,这四人敢称‘狂客’,一个‘狂’字其实就道尽了一切。”
见众人各执一词,石良微微皱眉,他心中虽然相信班鹰所说,但如此场合也不能太过偏袒,对方的颜面也需顾及,大家都有台阶下。
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石良面带微笑,上前两步,对着四艺狂客作揖道:“在下石良,东域小说门……”
石良话未说完,却被邴礼挥袖打断道:“东域的人也敢管我北域之事,你少在这里聒噪,快将字帖交出来。”
说着话,邴礼绕过石良,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作爪,朝着班鹰抓去。
班鹰还未做出反应,一个高大的身影倏忽而过,一把就将邴礼的手给拍开了。
本来,左水东站在一旁并不想多事,可是刚刚发生的这一幕,对方一言一行都毫无道理可言。读书人不都是应该谦和有礼的吗?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这让左水东心中略微有些恼怒,于是才出手相帮。
班鹰投来感谢的眼神,左水东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邴礼忍着火烧火燎的疼,指着左水东怒喝道:“小子敢尔!”
另一边,来护见邴礼吃了暗亏,他一个闪身去抓汇文,欲出手教训,为师弟出气。
汇文机灵,他一看对方来势,脚步顿起,飘忽之间,人已是躲在了左水东的身后。
左水东踏出一步,护住汇文,眼神凌厉地盯着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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