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年的苏阀……也是被人陷害吗?”
沈苏姀的语声带着克制,眸光恍若寒刀悬在嬴纵身上,嬴纵眸光直直的与她对视,正在他准备开口说话之时楼下却传来了脚步声,清远和明生端着药上了楼,看着两人站了这么远且气氛不善眉头一皱,二人相视一眼将药拿到嬴纵的面前,并不敢多说什么。
嬴纵很快将那丸药服下,明生顿了顿又道,“我们就在楼下守着,王爷和沈姐姐有什么吩咐只管喊一声便是。”
未等二人应声两人便跑了下去,沈苏姀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嬴纵的身上,她眼底的怒火快要克制不住,拢在袖子里的双手更早就紧攥成拳,嬴纵深吸口气,与她对视的眸光转了过去,“我从未说过苏阀……通敌叛国。”
沈苏姀的面色陡然变了几变,“那么当年苏阀满们被诛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语声略带着艰涩,一时让嬴纵眸生不忍,话音落定沈苏姀唇角微勾笑了笑,却满是讽刺与冷意,“我倒是听说,当年的王爷曾在苏阀受命离开九巍关之后向西南撤兵,若非王爷将九巍关的关口大开,焉耆人怎么会杀入关中,又怎会坐实了苏阀的通敌之名,边境三城的百姓,可有夜半变成孤魂野鬼来寻过王爷?”
嬴纵的眼底泛起深深的凝重,“你是否又记错了……”
沈苏姀唇角冷笑一滞,嬴纵已经缓缓地站起了身,他脚步沉重的朝沈苏姀走去,而后在她身前一尺之地站了住,“当年步天骑接到的圣旨乃是秘传,在步天骑接到密旨之时天狼军也接到了同样的密旨,不过是让天狼军奉旨撤军练兵,两军同时离关,根本就没有什么前后。”
沈苏姀一愣,这边厢嬴纵的手已经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他眼底满是疑窦的看着沈苏姀,“因二十六年年末到二十七年年初的大战以步天骑大胜告终,是以天狼军因无所作为被勒令撤军练兵,你能记错杀敌人数,却怎能连这件事也能记错,你忘记临行前……”
“记错便记错,可既然圣旨是秘传,王爷又怎会知晓?!”
“而天狼军的密旨到底存不存在又有谁能知道?”
沈苏姀眸色一片冰冷,“正因为是假传的密旨所以天狼军最终才无话可说,因为那圣旨根本不曾为外人知,二十万步天骑大军只知道听从威远侯的调遣,却不知他们走上的根本是一条死路,现在听起来,真觉得步天骑中人傻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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