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侯爷昨夜又生生不见了踪影,奴婢不用想便知侯爷去了何处,往常奴婢还担惊受怕的,现在不知怎地都习以为常了,也不知秦王用了什么法子将侯爷弄得五迷三道……”
香书越说语声越小,沈苏姀听着这话挑了挑眉,一边转身往正厅走一边却在想,为何她对付沈君心如此得心应手,在那人面前却怎生那般笨拙?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面上却不由自主的生出两分热意,看了看外头与秦王府一般无二的雪景,再想到嬴纵那句句切语,她心头一时意动连书也没看下去,干脆撂下书册去书房临帖……
可她还没写到几个字,书房的门被人一把推了开来,“砰”的一声轻响,沈苏姀笔尖一滴浓墨坠与纸上,她抬头一看,却竟然是嬴华庭,嬴华庭身上披着件银色的狐裘,看她一眼便急急道,“快随本宫进宫去,窦准遇刺,还不知生死,咱们趁机提审!”
嬴华庭急急说完,沈苏姀却未动,她正挑了挑眉不知沈苏姀是何意,沈苏姀却又放下笔看着嬴华庭道,“敢问公主,窦准遇刺的消息您何时得知的?”
嬴华庭眉头微蹙,“本宫刚刚得知便来找你了!”
话语一落嬴华庭似乎觉得适才这话暴露了自己的心思,眸光一转又补了一句,“谁让这案子你是主审之人,本宫可不是有意将你撇下的,不过你若是不愿去那本宫倒乐的正好!”
见她这模样沈苏姀唇角微弯,心中更惊讶嬴纵得消息的速度之快,她眸光平静的看着嬴华庭,从书案之后走出来为嬴华庭倒上了一杯热茶,“不知公主能否讲讲窦准遇刺之事?”
嬴华庭确也有些冷,接过那杯茶喝了口才舒了口气,而后语速极快的道,“听说今日黎明之前发生的事,那时候宫中禁卫军正在换岗,正是防卫最薄弱的时候,几个刺客现在都没被抓住,足以见得是有预谋的,他们极其利落的闯进天牢杀死了几个狱卒,又刺了窦准两剑,因为惊动了禁卫军,便没来得及检查窦准到底有没有死便撤走了,禁卫军一群酒囊饭袋,一个刺客都未抓住,据说窦准还留了一口气,现在被太医院的人救着的,按本宫所想,杀窦准之人必定是想杀人灭口,可恶!本宫昨日才接过‘骸骨案’,今日他们便忍不住了!”
嬴华庭所言比容冽所言稍微细致些,她眉头几皱,不知怎地心头滑过两分异样,看着嬴华庭着急的样子却一时没来得及多想,只平静的摇了摇头道,“现在并非最佳时机,若是能让窦准在天牢之中提心吊胆两日再去提审,或许效果能更好些!”
嬴华庭看着沈苏姀笃定从容的眸色微怔,细细一想果然觉得有道理,再看眼前这个小姑娘,分明比她小,可她说话的模样却能让她生出两分信任之感,真真是奇怪的紧!
适才疾行一路,嬴华庭也有些累了,想到不该立刻去提审窦准便点点头准备在此小坐,她连着来了几日,对此处早已万分熟稔,便自顾自到临窗的榻上坐定,而后想起来什么似得皱眉问道,“昨日与七哥谈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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