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心见她如此当即推开两步,冷哼两声眼底立刻露出恍然的神色,“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去钦州,好啊沈苏姀,你是要去找秦王?这才走了几天你就忍不住了!沈苏姀,你还说你不想做秦王妃!我不准你去钦州!”
沈苏姀眸光半狭,“谁说我要去钦州?”
沈君心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哼哼一声,“好,你说你不是去钦州,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沈苏姀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理他径直朝伽南馆去,“你要实在想出门,让郑师傅带你去沧州吧!听说那里风景秀美十分适合练武修行。”
沈君心闻言一愣,当即万分无语的闹骂起来,“沈苏姀你有没有人性,我不去沧州我不去沧州,你要是敢让人将我绑去沧州,我就把你那些秘密都告诉别——”
话未出口,一枚玉色的急光陡然袭来,沈君心只觉肩头一麻,顿时整个人便顿在了当地再也动不得,沈君心心中万分无语,却口不能言脚不能行,只着了身单袍的他就这么站在寒风料峭的雪地之中,眼睁睁的看着沈苏姀的背影消失在了伽南馆的门口。
最终沈君心还是被解了Xue,大抵是站在雪地的感觉并不算好,想着沈苏姀说的年前要回来便也不再追问她到底去何处,至暮色落下,整个洛阳侯府都知道沈苏姀即将出门一阵,却都不知她要去哪里,宫中的旨意要等后日才发,这府中经了沈苏姀一番齐整也没了宫里的人,一来二去大家还就真的没打听出沈苏姀的目的地。
是夜,沈苏姀宣布此番要带在身边的是香词,香书为此唉声叹气许久,待沈苏姀说将掌家之权交到她手中之时才高兴起来,因为沈苏姀要走,香书费尽心思为沈苏姀打点包裹和一应要带在身边之物,书房之中,香词面色沉凝的看向沈苏姀,“主子,此番到底要去何处?”
沈苏姀今日的面色虽然从容,可通身上下的气息却稍有凝重,何况若是寻常的外出,沈苏姀是必定会留她在君临策应而后带着香书的,一切的一切足以表明,她此番远行并不寻常,果然,沈苏姀眉头微蹙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去漠北。”
饶是香书性子素来沉稳,此时此刻闻言也着实愣了一愣,沈苏姀一笑,不甚在意道,“听起来是有些吓人,不过你放心,皇上会派人随行,只要那璴意不是穷凶恶极打定主意造反,那此行不过是去漠北走个过场而已,你有武功在身,跟在我身边自有用处。”
香词的惊诧落定,便也明白了沈苏姀的意思,沈苏姀见她心中有数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沈苏姀转头看了一眼那黑沉沉的夜空,忽然有些担心倘若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如何,心中一动,忽的想到容飒放在她这里的短笛,稍稍一愣,沈苏姀将那短笛拿出,独自朝后院的马厩走去,遣走了所有人之后将那短笛吹了响。
寂静的雪夜之中那短笛的声音清亮却短促,倘若不注意只怕没人会想到那是笛声,沈苏姀看着那茫茫夜空并未抱很大的希望,可不过一瞬功夫容飒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高墙之上,沈苏姀微微蹙眉,不知是在感叹沈府的防范之弱还是在惊讶容飒竟然真的隐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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