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士兵自然不曾见到沈苏姀那日收拾那小头目的情状,见此刻的沈苏姀一副温顺模样那警惕之心愈发低了,待其中一人出去取柴火,沈苏姀便搓了搓手问剩下的那个士兵,“眼下都三月了却还在下雪,北魏年年都如此吗?”
沈苏姀问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这些士兵大都知道沈苏姀的身份十分高贵,不然也不会由拓跋卓去请,再加上这一路上拓跋卓十分照顾沈苏姀,大家心中便都不敢轻慢沈苏姀,而这会子沈苏姀问话的语气却十分随意而亲和,十分入得这士兵的耳,那士兵点了点头便道,“北魏比西楚和大秦都来的冷,倒Chun寒的时候下雪是常有的事。”
沈苏姀点点头,她在军中待了数年,当然知道如何的语气最能让这些士兵随意放松,她一边看那士兵生火一边又道,“我这里生了火,将士们的帐篷里头怕是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话你们如何御寒呢?光诸位身上的甲胄只怕不顶用!”
那士兵听着这话心底倒是一暖,面生笑意道,“姑娘不必担心,我们兄弟就快到大营了。”
拓跋卓虽然是劫了她来,却并未明面上说她的身份,因为如此这士兵才喊沈苏姀“姑娘”,沈苏姀听着这话一挑眉,“咦?此去京城不是还有两三日的路程呢?”
那士兵摇摇头,“我们是二殿下的兵马,是不能入京城的,明日到了雄州我们便不走了,到时候二殿下会点百多将士护送姑娘入京城。”
沈苏姀蹙眉,“二殿下的兵马?我听二殿下说他兵马并不多……”
那士兵是个忠诚与主子的,听着一叹,“二殿下的兵马的确不多。”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这些日子她时而也会独自面对拓跋卓的士兵,可是独自面对一个落单的士兵还是第一次,军队之中纪律言明,当所有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是心性坚韧不会动摇的,而其他人就算心性弱一些因为有同伴在也绝对不会露出分毫,这样就难以下手的多,而若只是面对一个人就简单的多了,没了旁人的督促监督,他自己也会松懈下来,再加上沈苏姀眼力极好态度拿捏的好,还如何套不出几句有用的话呢。
沈苏姀闻言便也是一叹,“二殿下与我相交多年,我虽然极少过问他的私事却觉得他是个有手段有能力的,只是不知为何魏帝似乎总是不十分看重他,此番魏太子明知道我和他是故人,却叫他来劫我,分明是难为他,哎,可惜你们家殿下的性子是宁愿自己做恶人也不愿让我和魏太子结仇的,这一路上还为为太子说了许多好话。”
沈苏姀这话半真半假,而这士兵并非是拓跋卓的亲信又怎会知道她说的几分真几分假,那士兵闻言皱了皱眉,低低的咕哝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感情甚笃,又因为皇后娘娘早逝,自然更喜爱皇后所出的太子殿下,至于我们殿下……良妃娘娘多病,并不得宠,自然得不到关照……我们殿下性子好,是不愿争抢的,自然处处让着太子殿下。”
这士兵也知道自己说的是不该说的,语声越来越低,沈苏姀却听了个明白,心底一叹难怪拓跋卓处处都周到无比却又刀枪不入,想必也是和从小的环境有关,沈苏姀眸色微暗,又道,“照你这般说来,皇上想必十分纵容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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