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促狭的道,“等你嫁给了容飒自己有了孩子便知道了。”
香词眸光一闪,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眸。
容飒因为还有伤在身,也是跟着沈苏姀一道的,这几日香词除了贴身伺候她之外也会偶尔去看看容飒,二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苗头,沈苏姀心底也十分高兴,这几日路上无聊,便不时拿二人玩笑,香词做事情虽然利落,这会儿却有些笨拙……
“主子别说旁的了,今儿已经是二十七了,还有两日便要过年了,眼看着就要到冀州了,咱们是否停下来过个年?虽然是国丧,可也要过年的,您也要休息一下才好。”
沈苏姀唇角微弯,“也好,咱们这么多人呢,让大家也休息休息,一个劲儿的往君临赶也是赶不上过年了,你和容冽商量一下去安排吧。”
香词点头应下,去和容冽商量了一番便定下了章程。
国丧已定,二十七那日便有檄文发至各处州郡,越是往北越能看到缟素之色,早前还喧闹喜庆的红色被换下,天地都是漭漭的白,除了雪便是缟素,除了缟素便是素衣。
火烛灯盏那些更是严令禁止,大过年的,家家门前都挂着惨淡的白灯笼,不能笙歌乐舞烟火炮竹,亦不能饮酒作乐,大家能做的也只是拜祠堂酬神……
三日之后,沈苏姀一行人在午时赶到了冀州,本来能走半日,沈苏姀却下令停了下来,早有人先一步寻了一处民宅,沈苏姀一行便住进了民宅之中,时间太紧,也没法子真的像在家里那般过年,沈苏姀便让人去外面制备了席面送到了宅中,也算是对大家的犒劳。
朱瑞带领着护卫们在外布置,虽然不能太过喜闹,可沈苏姀如此还是让他们十分动容,因此气氛倒是十分温馨,连宋薪都被他们拉了出来。
外头大都是战士,沈苏姀又身怀有孕,自然不能和他们一起,安胎药不能断,只是吃食上稍稍丰盛了些,然而沈苏姀不过独身一人,又哪能吃的尽兴,草草用了些便撤了下去。
夜色一点点变深,许多士兵都在外院之中守岁,刚经过了战乱,士兵们大都想家,不过因为这次的任务而耽误了回家过年,大家聚在一块儿说说话儿,自是多了几分和在战地不同的惬意,内院之中,沈苏姀形单影只倒显得有些孤单。
“主子,您困不困?”
“不如先歇着吧,您就莫要守岁了。”
沈苏姀摇摇头,“不怎么想睡……”
香词有些忧心,“瞧您白日里未睡,怎么这会儿也是睡不着?不然去请宋先生过来再给您瞧瞧?还有好几日才能到君临呢,属下有些担心主子。”
沈苏姀摆摆手,“不必了,宋薪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慢慢调理,眼下为了孩子不能什么药都吃了,他开方子也不容易,还不能下重药,慢慢等着吧。”
香词轻轻一叹,见沈苏姀始终看着窗外的夜空便知道她在想嬴纵,不由道,“这会儿太子殿下不知在干什么,属下猜太子殿下肯定在担心主子!”
沈苏姀弯了弯唇,“他只怕也是过不好年的,这会儿事情肯定多的很,何况他还要守孝还要处置政务,每到这个时候,朝中都是不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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