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绍脑子一嗡,阵阵头疼叫他身形微晃。
勉强笑了笑,他才忍着一口气说:“行,我知道了。”
等将人送走后,他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抬手扯掉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但那神色却阴郁至极。
香烟袅袅燃烧,呛人的烟雾在客厅中扩散,好半晌后他才颓然地长吁口气。
既然已经当不成这个厂长了,那么……这地方,也肯定不能住了。毕竟这本是炼钢厂的家属房。
他正想转身上楼,突然咔哒一声,有人拿着钥匙从外面打开了房门。
袁文绍回头问:“回来了?岳父没事吧?”
刁父刁传志曾是省城这边的黑老大,然而数月前因为一场火灾与刁家大哥一起全身大面积烧伤,并为此住了几个月医院,期间一直住在重症加护室。
今日是刁父出院的日子。
刁奕薇本是个长相艳丽身材性感的蛇蝎美人,但这几个月下来憔悴了不少。
她此刻脸色并不是很好,沙哑地嗯了一声,然后沉默着坐在了沙发上。
袁文绍见此眉心一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虽然因为贪污一事,他这个炼钢厂的厂长算是干到头了,但只要刁家还在,哪怕离开了炼钢厂也有他一条活路,他心里虽然烦闷,却也算是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可刁奕薇这副模样让她心里一咯噔。
刁奕薇点了一支烟,气急败坏地说:“出什么事?还能是什么事?不过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这支烟点燃后,只抽了两口,就又被她重重地按进烟灰缸里熄灭了。
但或许是越想越气,突然手一挥,铛地一声!玻璃制的烟灰缸被她从茶几上扫落在地,霎时间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刁奕薇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咬牙切齿地说:“我就不明白了,咱们今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犯了什么小人?”
“打从今年三月开始就没一件好事,更没一件顺利的事儿!”
“京城那个赵家如今抽身而退,已经不管我们了,我爸年纪大了,之前又因为那场火灾被重度烧伤。”
“还有我大哥……”
刁家大哥前几年玩死两个女人,有次酒驾撞死了一个孩子,但从前刁家势大,这些事情没人敢追究,就算真有人想告刁家,也全被刁家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
谁知如今见刁家大厦将倾,从前那些被刁家压了一头的势力竟然全都趁乱而起,甚至有人买通了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把刁家大哥告上了法庭。
以至于刁大哥前阵子刚出院就接到了法院那边发来的传票。
袁文绍的眉心再次重重一拧,他坐在了刁奕薇身边,搂着刁奕薇的肩膀温声安慰:“我这边也认识几个人,回头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帮忙把你大哥这件事情压下去。”
刁奕薇身子软了些,靠在了袁文绍肩上。
虽说她心里明白,如果刁大哥真的注定要进去,袁文绍根本没法帮忙,毕竟连刁家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袁文绍又哪来那个能耐能解决。
不过袁文绍嘴甜,这话刁奕薇爱听。
gu903();刁奕薇想了半晌后,又叹了口气,说:“今天我爸出院时跟我谈了一下,省城这边虽然经营多年,但以前结仇也不少,如今刁家成了这样,恐怕省城这边是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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