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令觉得自己脑壳都要炸了,圣上平日鲜少发怒,但不代表她能容忍旁人挑战权威,魏潜这是在生死线上来回试探。
想当年他爹也是个悍不畏死的,幸亏做了国子监祭酒之后一心教书育人,否则与魏家人做朋友,天天捞人都捞不动!
监察令抹了把汗,正要冒死开口,便听魏潜朗声道,“非是逼圣上处置太子殿下。”
闻言,监察令悄悄松了口气。
不料气儿吐到一半,又听他紧接着道,“此案尚未有定论,还谈不上处置,臣下恳请圣上彻查此事!”
“咳!”监察令呛住又不敢咳嗽,憋得一张脸通红。
女帝目光微移,“监察令怎么看?”
监察令连忙压着嗓子咳嗽两声。
他能与魏祭酒志同道合,显然并不是个一味退缩逃避的人,“这……若当真如魏佐令所言,还是要查清此事才好,毕竟殿下乃是储君,身系天下。”
“好。那此事就交给魏佐令了。”
魏潜行礼,“微臣领命!”
女帝扬了一下嘴角,从案头翻出调令丢给他,“你从明日起,去刑部吧。”
“陛下!”监察令忍不住惊呼。
女帝声音微扬,“怎么,监察令不舍得放人?”
监察令道,“圣上有令,臣下自当遵从,只是……调职一事,不如等事情了结之后再……”
“调令已下,你想让刑部空缺位置等着他,不如去问问刑部尚书同不同意?”
魏潜再次行礼,“臣下遵旨!”
女帝这才满意的点头,“退下吧。”
两人躬身书房。
监察令脸一撂,没好气的道,“魏长渊啊魏长渊!你比你那个不省心的爹还会揽事!”
魏潜恭恭敬敬道,“您教训的是。”
“合着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监察令气到跺脚,“你说说你,为何非要揽下这么一桩事?先前居然还瞒着我!”
说着,他压低声音道,“案子结果如何,圣上如何处置太子,与你何干?!”
当然有干系,这干系到他和未来媳妇儿一辈子的事!
魏潜默不作声。
监察令气得甩袖,虚点了他几下,“自讨苦吃!”
魏潜好不容易才把手下一帮闲散人员调理到将将顶用,突然就调去了刑部,回头又要接着与新的下属磨合。
官职调动很正常,放在平时只是寻常,可偏偏他刚刚揽下那么一桩事儿,突然进了刑部,手下又没有得用的人,如何查案?
这份调令明显是早就有了的,但圣上若是首肯,刑部那边不是不能等上十天半月,更何况,现在值春节,刑部大都休假了。
圣上分明是在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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