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子耕摇头,“有好几拨,其中一伙人是水匪,我们在水匪寨内部安插了暗桩,据他所说,有人出重金请水匪查找符九丘下落。左不过就是通敌卖国那帮人。”
魏潜又问,“你们是为此解散匪寨?”
鲁子耕沉默片刻,目光露出哀思,“孟盈到底是伤到了底子,当先锋军那么多年,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暗伤,年纪轻轻便因旧伤复发去世了。他弥留之际有遗言,让我们解散匪寨……”
山中寂静。
红叶寨一座小院中灯火如豆。
“很不必为这件事再把不相干的人搭进去。”榻上之人面色灰败,声音沙哑。
苏雪风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此事与大唐所有人休戚相关,我虽一介草民,但也知大义,是心甘情愿趟进这趟浑水,您不必自责。”
鲁子耕道,“正是如此。”
符九丘闻言一笑,“他们所求不过眼前吃饱穿暖和眼前一时平安罢了,有些人生来就在尘埃里,一天书没念过,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箩筐,下了这山头进了城,都找不清方向,要他们如何与那些手握权柄的朝廷高官斗?我自己做不到一击必中都只能在这山里苟且,他们守在这里也只是白白去送死。此事听我的,不许阳奉阴违。”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急促喘了几口气后,面上竟是有了些血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鲁子耕和苏雪风都看出他状态恢复的有些不正常,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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