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启月一怔，他只觉得这个女子的眼睛很好看，不过不该有那么多的哀愁，反而应该快乐一些。

笑起来最好，就像活泼快乐的小兔子。

姜幼薇看着他，他的眼神疏离有礼，就是看着陌生人的眼睛。

那一瞬间，姜幼薇明白了。肖启月忘了她，就像之前在武安郡的时候，忘记了京城的一切一样。

他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家，就忘掉了自己和那个小小的鸡鸣山。

这就是命运吗？

姜幼薇垂下眼，往后退了几步。

程愫见她还有些理智，走过去，握了一下她的手。

然后程愫开始给肖启月把脉。

程愫没有学过医，说是把脉，其实是用自己的灵气在肖启月的身体里转了一圈。

肖启月只觉得体内好像有气流穿过，他看着程愫问道：“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程愫放开他的手，故作高深地说道：“有点问题，不过你看过很多大夫，他们化解了你身体里的问题。你的旧伤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世子是觉得哪里不妥？”

肖启月说道：“我的记忆，为何还是不全？”

程愫说道：“人脑是最精妙的地方，有的人能够过目不忘，有的人就算一日背书三遍仍旧记不得书上的内容。”

“世子的经脉没有任何异常，脑袋里之前也有瘀血，不过在大夫的妙手回春之下已经消散，想要记起之前的事，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过，世子是真的想要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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