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李谨言突然伸手勾住了楼逍的脖子,另一只手一下拍上了楼逍的脸,当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包天。
楼少帅的动作停住了。
“少帅,长风?”李谨言呵呵笑着,干脆整个人都攀上了楼少帅的肩膀,做了一件他之前从来都做过的事情,主动舔了一下楼少帅的耳垂,断断续续的念着:“长风……我……”
楼少帅没有说话,仔细听着李谨言的喃喃自语,可李三少却突然不说了,继续朝他呵呵傻乐,一条腿还架上了楼少帅的腰,无意识的蹭啊蹭。事实上,他只是觉得热,想要找个凉快点的地方,却不想因此点了一把大火,直接把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褐色的军装,白色的里衣,晃动的床帐,卧室外,丫头们正围着炭炉烤栗子,窗外,黑色的天幕中绽放开绚烂的烟花,鞭炮声响成一片。
除夕夜,辞旧迎新,又是新的一年。
大年初一,李谨言是在腰酸背痛中醒来的,转头去看墙上的的自鸣钟,十点,再一转头,看到了推门进来的楼少帅。
楼逍难得没穿军装,一身藏青色的长衫,倒让他穿出了玉树临风的味道。李谨言看了他一会,咬咬牙,果然羡慕嫉妒恨啊!
“爹娘还没起身。”楼少帅走到床边坐下,大手擦过李谨言的发顶,“头不疼?”
李谨言眨眨眼,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昨夜你喝醉了。”手指梳过李谨言的发,“说了一些话。”
他说了什么?李谨言拍拍脑袋,用力去想,可想起来的所有画面都让他的脸发烧。
“那个,我喝醉了嘛。”李谨言干笑两声,“醉话,醉话而已。”
“是吗?”楼少帅的语气不置可否,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告诉李谨言,他明天就要随部队开拔,前往连山关。
“少帅,到底是演习还是真要打仗了?”李谨言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打日本人?”
在李谨言满怀期待的目光,楼少帅扬起了一边的眉毛,大手在李谨言的下巴上勾了一下,“你猜。”
李谨言:“……”
话说,他是被调戏了?眼前这是楼少帅?他一定是宿醉还没醒!
大年初二,楼少帅随军队开拔,北六省的政务又移交回了楼大帅手里。看着堆在桌子上的文件,楼大帅突然有一种儿子出去打仗,就是为了把政务丢给他的错觉。
楼夫人和展夫人一起准备楼二少的百日宴,李谨言收到了北六省总商会的邀请函,大年初六,北六省总商会重新推选会首,请李谨言务必出席。
“会首?”
拿着邀请函,李谨言总觉得这会首推选得有些突然。按理来说,就算要推选会首也应该等到正月十五以后,这还没出正月就闹这么一出,看来商会里面也不太平,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在推选会首的当天,李谨言早早就到了鼎顺茶楼,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二楼的十几张圆桌前基本坐满了人,除了喝茶吃点心,大都在窃窃私语,见李谨言进来,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李谨言暗地里琢磨,眼前的场面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推选商会会首,倒像是黑社会推举大佬。
是他想多了吧?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更是让李谨言措手不及,等到商会众人到齐之后,前会首,泰和钱庄的吴老板站起身,拱手向众人示意,言道自己年老体衰,不堪重任,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只为推选新会首,带领北六省商界继续进步,长足发展,迎向更加光辉灿烂的明天。
“此次推举会首,不限年历,家资,只推有能之士。”
吴老板话音一落,立刻有几名商会大佬起身,公推李谨言担任新会首。
“三少年纪虽轻,经商手腕一流,品德处事多为人称道,乃我等楷模,堪当此大任。”
听到这番话,李谨言的下巴好悬没掉在地上。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来走个过场,打个酱油,做个群众演员露个脸,怎么突然就成了主演?好像没谁潜-规则他,他也没潜-规则谁啊?
推举他做会首?那他要不要把腿架到凳子上,霸气侧漏一下?
最终,在没有出现任何竞争者的情况下,李谨言以全票通过的方式,成为了北六省总商会的新一任会首。
“吴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赶鸭子上架,他总得知道原因吧?
“三少年轻有为,推举您做会首,乃是人心所向。”
看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的吴老板,李谨言半天没说出话来,这话骗小孩子呢?
“吴老板,我想大家最好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事也好商量,是不是?”
“三少说的对。”吴老板依旧在笑,只是略微压低了声音:“三少,听说军政府打算成立官银号?”
“吴老板的消息很是灵通啊。”听他提到官银号,李谨言心头一动,这老狐狸是开钱庄的吧?国内的钱庄本就在走下坡路,北六省官银号一开,势必要对这些钱庄造成更大的冲击。
毕竟以前只和洋人的银行竞争,现在却是和有官方背景的自己人竞争,谁占优势可谓是一目了然。
“在下想请三少帮个忙。”吴老板笑着说道:“是否能帮鄙人及商会中的一些同行引荐官银号的总办?”
引荐官银号总办?他说怎么突然给他嘴里塞这个大一个甜枣,原来目的在这里。不过这些老狐狸的目的恐怕还不只于此。
李谨言想了想,眼珠子一转,好啊,引荐就引荐。和白宝琦任午初对上,这些老狐狸也别想占到多大的便宜。
至于这个会首,既然他当了,那就应该干点实事,对不对?
到时,这些老狐狸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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