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安葵肯定吓坏了,堂,就不用拜了。”纳兰太后阴沉的脸紧闭的唇终于开了金口。
这一开,就像是在众人没底心里砸了一块落井石头。夜潇寒暗深浓潭般的深眸微微闭了上去。
阮珞透过薄薄的红纱,看见了众人中的他。
在这打扮的花枝招展穿金戴银的凌罗香粉堆中他犹如神祗。
喜婆一愣,她还没有见过不用拜堂的新人呢
杜高多多索索身子也有了平静的趋向,他刚刚真的好怕,怕这假安葵会出什么纰漏。
见杜将军都没有吱声,众人也缄默不语,喜娘更是没资格说什么,便搀扶着阮珞进了后院。
夜潇寒低眸,转身也进了后院。
一时间大殿上只剩下那些不痛不痒的宾客们,杜高恍如经过一场大劫一般,浑身虚脱无力。
大家很自觉的跳过拜堂这阶段,都入席用餐了。
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眼看临近中午了,日头越来越烈,街上的人虽说多,但也没有刚刚那般拥挤了,各种地方都在热烈讨论着刚刚盛况空前的婚礼以及嫁妆当然有大家心知肚明但没人敢说的离王没有去接人
“饿吗”西辰懒洋洋的问。
他们都在这儿等了一上午了。
南楠与程少七在下棋,无聊的好像他们很闲一样。
一名暗卫急吼吼的跑过来,撞开了门跌跪在地上,吓了三人一跳
“属下,属下,找到了”
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跟着他的呼吸瞪大了双眼,找到了什么
“找到了苏樱”
西辰顿时来了精神,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那儿”
“安葵郡主的陪嫁侍,侍妾”
西辰迫不及待的出了门,一阵风一般的没影了,不过是程少七落下一颗白子的时间
南楠也不见了。
程少七也想去凑凑热闹,侍卫守着他,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又特么把他软禁了
苏樱当晚是被下了药的,本来有阮珞来假扮安葵,她已是多余,本该没命的。可她贪生怕死,对杜高保证,做杜高的内应,监视郡主在那边的一举一动,必要时,还会连离王殿下的行踪一并告知。
说来有些可笑,杜高那时候被懵昏了头,竟然相信了她,留了她一命。作为侍妾送了过去。为保证她的衷心,并许诺说如果事情办好了,会为她的父母讨一个公道
西辰咬着一根草,拿过画像仔细比对了一下,是她没错。
离王府的守卫的确很严,他俩躲在高大的杨树杈上,不敢动身。
眼下是后院,除了新娘子进了房间,其余陪嫁物品,包括人,都在院中静立等候。
陪嫁的侍妾有六个,苏樱排在第六个。
西辰冲着南楠使了一个眼神,南楠会意。俩人又前后离开了那里。
晚上,早已入夜。
偌大个离王府前日还是红灯高照,今夜就如平常般肃静清冷了,夜潇寒是离王府唯一的主子。他不喜热闹,离王府常年规矩肃清
陪嫁物品都已被管家收入库房,登记入账。侍婢侍妾等也都安排了住处
阮珞早已解了毒,她本身是不怕任何毒物的,那些让人丧失行动力的之所以能在她身上短期见效,就是因为她之前在谭水涯洞窟的暗道里面,失血过多。
阮珞自己掀了红盖头,房内龙凤烛都快要燃尽了。
好久没有好好吃饭了,阮珞看了看已经饿过头的肚子,看了看四周,桌子上有放几盘糕点,阮珞胡乱吃了几样,喝了点茶水。微微饱了以后,她才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玉佩丢了,还将自己给嫁了。不过嫁的可是夜潇寒啊可是东凡还是会数落她的不行,明日一定要想办法联系东凡他们
封清陌理了理红衣,看着停在院中的喜轿,红灯的光圈渲染下,有些诡异。还真不愿意去掀。不过他好奇是真的,掀开轿帘的那一瞬,握紧了拳头,还真是意料之中的惊喜啊
封清陌装作很满意的样子“去告诉东凡,这份礼我收了。”
众人云里雾里的被这一句话说的摸不着北,什么叫这份礼
东凡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封清陌更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这等糗事他料定封清陌也只有打碎了牙和血吞的份儿。怎么着,他还要大张旗鼓的宣扬他下重礼,真诚意的铺了百里红妆从魔教娶了一盆竹子回去
西辰晚上偷偷摸摸的进了离王府,将苏樱带了出来。
苏樱以为有杜高给她撑腰,便什么都不怕,硬是咬着牙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安葵郡主的事。
苏樱正纳闷,她被人劫了出来,却把她软禁在这里不管不问是怎么回事
苏樱紧缩着秀眉。咬着丝帕,身上粉红色的陪嫁衣制还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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