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暖的问话，程雪鸢深吸了口气，看了看程洛珩，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和姜暖讲起了时间有些久远的事情。

“那是我们家虽然还没破产，但也处在了破产的边缘。洛珩的病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的。”

程雪鸢和程洛珩两姐弟在开始回忆起了四年前的那个时候：

“爸爸！你回来啦！这次出差给我们带了什么礼物？”

“爸爸！礼物！礼物！”

程雪鸢和程洛珩两人惊喜地迎上了出差回来的程一启，缠着他要礼物。

程一启无疑是个疼爱孩子，疼爱老婆的绝世好男人，每一次出差都不会忘记给在家里的妻子儿女带伴手礼，就算是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年了也是如此。

因此程雪鸢和程洛珩认为，这次出差回来的爸爸也不会例外。

但这次的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程一启这一次出差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投资，好让公司能够顺利地度过这次的危机。只是出差的成果却不尽人意，他没有成功拉拢到能够帮助公司渡过危机的足够的投资。

一想到公司会因此破产以及连续的好几天没日没夜地奔波，程一启就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向来出差给妻儿带伴手礼的习惯也自然而然地忘了个彻底。

直到现在看见围着自己要礼物的两个大孩子，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件事。

“抱歉宝贝们，爸爸忘记给你们带礼物了，你们能原谅爸爸这次的失误吗？”

“啊——”

“没有礼物。”

程雪鸢和程洛珩的失落肉眼可见，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作为惯会撒娇的女孩子，程雪鸢更是直接瘪起嘴，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尽管她已经成年了。

两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程一启，程一启有些招架不住，当即就满脸歉意，态度诚恳地给他们道起歉来。

声音因为不分昼夜的奔波变得有些沙哑，眼睛也因为睡眠不足布满了红血丝。

“抱歉，这件事情是爸爸做错了，宝贝们别生气了。爸爸今晚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当作补偿可以吗？”

“好唉！”

“好吃的！好吃的！”

听程一启都这么说了，程雪鸢和程洛珩他们当下就选择了原谅爸爸，跟着爸爸去吃大餐了！

见程雪鸢他们脸上的失落已经消失殆尽，程一启呼得松了口气，然后放下了公文包就对他们说。

“走吧，我们先去公司接妈妈，然后我们一家人再去吃饭。”

“好！”

“嗯！”

尽管程一启和程佳佳已经想办法瞒着程雪鸢和程洛珩公司出事了的消息，但还是被心思细腻的程雪鸢给察觉到了。

“弟弟，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爸爸妈妈有些不太对劲啊？”

程雪鸢看着正在摆弄自己的电脑，头也不抬的程洛珩问。

程洛珩闻言皱起了眉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思索片刻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爸爸妈妈最近有点忙，但毕竟管理着这么大的公司，忙点也是应该的，所以他并没有觉得爸爸妈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能吧。”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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