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七就那么立在窗前,等她喊完,轻声提醒,“病房里的视频、音频都是关闭的。”
所以,这样的状态下,玩傅孟孟的命,她就跟捏橡皮泥一样。
“我给过你机会的。”她再次开口,终究是微微蹙眉。
傅孟孟红了眼,几乎崩溃,“我要见苏曜。”
“可以,只要你答应捐。”她淡淡的语调。
“我要见苏曜!”傅孟孟依旧坚持。
傅夜七点头,“我就当你默认了。”
说完拿了包,最后看了她一眼,“捐完骨髓,我保你儿子衣食无忧,但警方能否查出你蓄谋杀人,我不干涉。”
看着她出门,傅孟孟无力的瘫回床上。
为什么上天从来不眷顾她?年少轻狂的艳史毁了她半生,她那么努力,依旧得不到傅氏,甚至一次自以为是的计划,竟然把自己搭了进去,得不偿失!
后来医生和护士从来来回于走廊,据说是傅孟孟情绪极度激烈,扯了身上的针头,砸着病房里的一切,医生只能给她打镇静剂。
彼时,傅夜七已经从庄岩的病房出来,微微深呼吸,最终缓步出了医院。
直到了医院门口,她才大口大口的呼吸,算是大事即将办妥,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也许是跟她分享喜悦的人。
或者,因为这件事责备她的人,哪怕给个温和的眼神也好。
都没有。
那两天,晚餐和早餐都是苏曜跟她一起。
她很清楚自己的状态,索然无味的吃,只是为了完成一种步骤,时常还发呆。
告诉苏曜傅孟孟想见他,是他们公司庆功宴那晚。
公司顺利上市,庆功宴办得很大,不光是公司内部人员,也请了同行极有身份地位的人物。
她全程陪着,改喝的基本没少。
所以苏曜到的时候,她一张脸红扑扑的,还淡淡的笑着,只有那双过分水灵的褐眸看得出来她依旧在感冒。
“苏先生!”界内的人对他的名字丝毫不陌生。
苏曜儒雅的抿唇,打过招呼,一手接了她的被子,微微皱眉,“不能再喝了。”
她略微尴尬的看了宾客。
一旁的人却只是淡笑,丝毫不介意,甚至附和着:“傅总身体不好,的确该少喝些。”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好笑了笑,“不好意思,你们不介意就好。”
谁敢介意呢?
赵霖是周旋了一圈,才走到了她那儿,顺势接替下去。
苏曜一手在身后虚扶着带她出了宴厅。
外边有些暗,但苏曜能看到她白皙的脸,她把头发挽了上去,露出纤细的脖颈,为感冒的憔悴加了不少分。
外边有些黑,他终究是握了她的手腕,“慢点。”
她无奈的笑了笑,“我没醉。”
可苏曜还没松开。
等快到了车门边,她却忽然停下,甩开了他,急促的开口:“等会儿!”
苏曜回头,蹙眉看着她急促走出去两步,蹲下身不知道在找什么。
“怎么了?”苏曜走过去。
她头也没抬,喃喃的鼻音越是浓重,甚至带了无措,“簪子,簪子掉了!”
昏暗的地面,她就直接用掌心摩挲。
苏曜想把她拉起来,她却抬头越是焦急,“你帮我找!”
沐寒声送她的簪子,苏曜知道的,只是刚才没注意她用什么挽的头发。
他作势再走两步,却忽然被她拉住脚腕,随后传来她轻啜带笑,“找到了!”
捏在手里确认了即便,终于从地上站起来,还对着他傻傻的笑了一下,“幸好。”
苏曜看着她,终究是淡淡的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握了她的手往车上走,替她系好安全带。
车子上路之后,从后视镜看了她。
只是握着簪子,神色无异,淡淡的看着窗外,也许她自己都察觉了适才过分的紧张。
良久,苏曜都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她依旧那么清清淡淡,只有偶尔能看出她这样的落寞,却不会对外人说半句。
她想沐寒声,想得发疯,又小心翼翼不敢找他,这种话又怎么跟别人说?
昨晚她还做梦了,刚好今天周四,她没去医院,他又冲她黑了脸,说不会生就罢了。
那是很随意,随意到漠不关心的态度。
所以苏曜说她在梦里哭得很狼狈,只是她没承认。
回到傅宅,她自己下车,自己开门,表明自己没有醉,回头看着苏曜,“今天还早,我不留你了,早点回去吧。”
她想一个人呆着,随意释放那些情绪。
苏曜知道,只是皱了皱眉,“感冒没事?”
她摇头,低婉一句:“喝酒杀菌,也许明天起来就好了。”
等苏曜点了点头即将转身,她才微蹙眉,猛然想起,喊住了他,微抿唇,“傅孟孟想见你。”
苏曜低眉,“你见过她了?”
她点头,“见过,劝过,就看她怎么选了。”
“我会试着劝她。”苏曜也低低的一句。
但是她想,如果她的那些话对傅孟孟都没有用,那苏曜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但愿她见苏曜时,已经做了决定。
看着苏曜的车离开,她才关上门,手里依旧握着簪子。
从楼下到楼上,一直都是没有松手,一直捏在手心里。
去洗漱时,她再次把头发挽起来,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半晌,侧过身又看着簪子。
美,她却轻轻蹙眉。
睡觉时,她把簪子收好放在锦盒里,抱过沐寒声给她买的醉猫。
温柔的檀香钻进鼻腔,一模一样的香味,猛然让人产生幻觉,只是抱着的醉猫没有他的坚实,没有那样的安全感。
只觉得忽然眼睛一酸,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卧室里一片寂静,气温似乎也比两个人时低,夏天的夜晚,她竟觉得凉,纤瘦的身子几度蜷缩着,不仔细看,只觉得她和醉猫一样大小。
偌大的一张床,她就占了床头的一个小角落,一个姿势躺了一整夜。
再醒来时头晕脑胀,一整晚没关的窗户此刻溢满阳光。
她在床上愣愣的呆了会儿,终于动身起床,因为喉咙里干涩得几乎冒火。
一起身,脑袋晕了一下,瞬时坐在了床边缓神,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明许多,就着床边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暖壶。
倒出来的水温度并不高,因为是昨天的水了,但她顾不了太多,一手喝水,一手将暖壶放回去。
没有仔细看,说时迟那时快,“砰!”一声,暖壶只碰到了柜子半个角,她还没完全松手就砸到了地上。
溅起的水飞到她腿上,并不烫,却被惊得跳开床边,手里的水也洒了,嘴里的水呛了。
“咳咳!”狼狈的拍着身上凉丝丝的水,不停咳嗽。
咳得弯了腰,她干脆坐到了地上,一片潮湿,却顾不得。
如果是以往,床头会有沐寒声准备的热水,她要喝,只要伸手,他就会递过来,喝完他再放回去。
再看看现在的狼狈。
越是人在病中,越是思绪混乱,过得也一团糟。
孤零零的在地上蹲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拿过手机,努力的吸了鼻子,可声音听起来依旧低喃。
“你去了哪?”她抓着电话,努力不透漏任何情绪。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沐寒声带采姨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终究是没忍住,她真怕再狼狈会成什么样?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醇沙哑的嗓音,带了疲惫,也不乏温和:“怎么了?”
几天没听到这个声音,猛然听到,她咬了唇,紧紧拧眉,忍着喉咙里的酸涩。
“嗯?”他对着安静的话筒再次低低的询问。
她没说话,只是因为感冒而努力吸了鼻子,电话里的人却忽然沉了一个调,带着担心,“夜七,说话。”
“没事……”她终于压下异样,因为听到了他的背景里几句英文播报,知道他在哪了,“我挂了。”
不等他说话,她按了电话,一口气洗漱、换衣服,抓起手包和证件就出了门。
那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冲动的一次,忍了几天这样的无助而孤寂,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梦里、幻觉都是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所以脑子一热,人已经到了机场。
辛溪在候机,情绪并不高,一眼见了傅夜七的时候,皱了一下眉,走过去才看出这个女人哭过,这会儿还在努力的吸鼻子。
“傅小姐?”辛溪先开了口。
傅夜七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一股脑做完一切,似乎下一秒就能见到那个人,却被辛溪的声音猛然打断,思绪拉回现实。
“你出差?”辛溪微微笑了一下,没有以往的娇媚。
她低眉,把机票放了下去,勉强的笑意,话却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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