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笑着出了阳台。
幸好最近一直住在这里,奶奶让人送了不少孕妇装过来。
她现在的身子,除了腹部隆起外,身材依旧美妙,曲线自不必说,冬裙外穿了一件长至膝盖的冬大衣,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她已经四个月身孕。
等她到了沐煌大厦门口,给司机付了钱,低头一步步往台阶上走,说实话,她对台阶有一种莫名的阴影。
估计是在英国跟宋沫一起滚下去那次。
因而,古杨的电话打进来时,她停下脚步低头看了屏幕,没有立即接,走到了尽头,站在公司门口才接通。
“太太,沐总昨晚应该是在公司住的……”
她淡淡的笑了笑,那正好没找错,这才低婉回应:“嗯,我知道,我已经到这儿了。”
却听古杨在那头略微猝不及防的“啊?”一句。
她皱了一下眉,随口一问:“怎么了?”
“没,没事。”古杨声音放松了,也就回了三个字。
她“嗯”了一声挂断。
进了沐煌,三厘米的锥跟鞋踩在奢华地砖上,走得并不快,到了前台微微一笑,“我来找沐寒声。”
前台没换人,自然认识她,恭敬而礼貌的笑着,“您是上去,还是等沐总下来?”
她想了想,“上去吧。”见前台要打电话,她抬手阻止了,“我给沐寒声打吧,你忙你的。”
前台笑着,欠了欠身,她已经忘电梯走。
不过沐寒声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她又给言舒打,“沐寒声在上边么?”
言舒站在办公室门口,皱了皱眉,“……在的,太太,不过……”
傅夜七没听她说什么,因为进了电梯,只一句:“谢谢!在就好,我先挂了。”
电梯里人不多,她站在最里边,在最后出电梯。
径直往总裁办公室走,刚到门口,抬手要敲门,身后传来言舒的脚步声,喊了她:“太太。”
傅夜七转头,友好的笑了笑。
不待两人说什么,总裁室的门忽然打开。
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女人,一眼看得出是刚醒,而且衣服不算整齐。
言舒狠狠拧了一下眉,一张美丽的脸颇为严厉的盯着那个女人。
傅夜七倒是脸色很淡,只是将女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淡淡的收回视线。
走出来的女人神色不太自然,耳根微红,大概是听到了言舒喊她那句“太太”,女人看她时,严厉带了几分慌张和恐惧。
这让傅夜七笑了笑。
“太太,沐总在里边,我送您进去,一会儿上茶?”言舒得体的开了口。
她却笑了笑,“不用。”说罢转身去开门。
关门之际,听到了言舒对着那个女人极其严厉的一句:“跟我去办公室。”
关上门,她微微挑眉,原来还是公司里的女职员?
鞋子踩在办公室里,声音还算清脆,大概是因为办公室里太安静。
沐寒声刚从休息室推门出来,领带略微狼狈的挂在脖子上,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抬手干脆把领带解了。
“怎么过来了?”嗓音依旧低沉醇澈。
她柔唇微动,“嗯”了一句。
褐眸在他身上看了看,还是那套靛蓝色西服,他极少两天重复穿,说明昨晚的确住这儿,而且没来得及换衣服。
“古杨跟你说我过来了吧?”她把手里的早餐往桌上放,神色淡然。
她打电话那会儿,应该是跟古杨通话呢。
沐寒声忽然薄唇未微勾,宽步到了她身侧,“不高兴?”
“没有啊。”她清浅一句,颔首指了指桌上的早餐,道:“我一会儿去找宋沫,看你好多天没回来,顺便过来看看。”
这话听在沐寒声耳朵里怎么都不对劲,双手握了她的肩,定定的看着她。
斟酌片刻,沐寒声才沉声老实交代:“昨晚喝多了,身边没人,不过怎么回来的我自己清楚,是不是胡思乱想了?”
她微挑眉,“不乱想。”抬手拿走他手里的领带放在了沙发上,让他坐下,又把早餐挪过去,“吃吧,我还得去找宋沫呢。”
沐寒声依旧看着她,直到她无奈的一句:“你连领带都没解,西裤躺得褶皱了,哪能有什么事?”
显然只是睡了一夜。
不过那个女人对他有没有多余想法,就不一定了,可那是别人的事。
沐寒声忍不住笑了笑,“让你吃醋真难。”
“等我忙完陪你去?”沐寒声坐在沙发上,牵着她的手
她摇头,“你忙你的,忙完来接我倒是不错。”
从沙发起身,在他宽阔的额头亲了一下,转身缓缓走出办公室。
等她走了,沐寒声才拧了拧眉,随手拿了一旁的手机,给言舒打过去,“为什么擅离职守,给我个解释。”
声音很冷,很平。
言舒刚和女职员谈话完毕,这会儿还皱着眉,“对不起沐总,我已经把她开了。”
“这不是问题根源。”沐寒声淡淡的一句。
“我知道。”言舒态度诚恳,“是我没做好,没及时和古先生做好交接。”
昨晚古杨先走了,言舒不算有事,但带着即将晋升的秘书在应酬,也许是秘书看到了古杨给她的短讯,擅自接了工作。
巧在昨晚蓝修也喝得不少,自己都顾不了,自然没空管沐寒声是被什么女人接走的。
…。
傅夜七出了沐寒声的办公室,一路下了电梯,却在沐煌大厦门口看到了那个红着耳根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女人,正直直的盯着她。
她忽然就想到了从前的安玖瓷,不过她比安玖瓷来说,不够聪明。
“傅小姐。”女人先叫住了她。
傅夜七倒也淡笑着坦然顿住脚步,亭亭立在几步远处,哪怕不说话也比那个女人有气质。
“有事?”她清浅的问。
女人似乎是咬牙下了什么决定,直直的看着她,“就算沐总对你有感情,但现在他有需求,而且不介意找人解决需求。”
她笑了一下,情绪没有半点起伏,淡淡的一句:“你跟我说这些,想让我怎么答复?”
那女人看出来了,她根本没把自己看在眼里,那双漂亮的褐眸都是纯净的自信,明明该是让人讨厌的自信,却无比迷人。
见女人咬牙,握着手心,傅夜七微微低眉,几不可闻的淡笑,笑意里有几分友好,“你说不出来,那我告诉你吧。”
“沐寒声是什么人,我可能比他自己都清楚,至于你……从昨晚到现在,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睡了一夜的人,让我去揣测你跟他有事么?对不起,我虽然怀孕,但智商没有归零。”
她走进沐寒声办公室时,就将一切看了一遍,女人睡过沙发,很明显,而沐寒声显然是在自己休息室睡的,那扇门不是谁都能进。
女人越是紧了手心,“你怎么知道他进去前什么都没有?”
她微微叹息,这种小儿戏,她真是觉得无聊,但这女孩还不算太坏。
“这位小姐,如果你安心在沐煌上班,而不是想着不着边际的途径,一样比很多人高人一等,比如言舒,而你见过哪个心思不正的女人能做得优秀和久远?”好久没说这么多话,傅夜七缓了缓,其实她是有那么一点情绪的,否则不会说这么多来抒发。
微微吐气,最后一句:“你还年轻,但歪曲人性本善的去利用你的年轻,只会毁了自己。尤其,沐寒声什么人没见过?”
她用一晚,牺牲自己的名声,去诱导别人误会她和沐寒声,这真不是聪明人做的事。
“太太……”古杨略微焦急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扫了一眼旁边的女人,浓眉拧起。
她转头,听古杨微微欠身,“沐总让我送您过去。”
她点了点头,“好。”
上了车,她没去看那个女人,倒是看了一眼古杨小心翼翼的眼神,笑了笑,“别看了,再看你也看不出花儿来。”
古杨忍不住“呵呵”一笑,“太太对沐总的信任,确实让人敬佩。”
他用的敬佩。
因为见过太多女人见了这种事之后的反应,极少有人能保持这样的淡然和理智。
她却是笑了笑,“就算我信任他,那我也没说自己不生气。”
额,古杨愣了一下,从后视镜看着她。
她依旧淡然挑眉,“你可以直接告诉沐寒声,我生气了,喝多了让谁送不好?非要一个心术不正的女人?这不是给人可乘之机么?出事了还可以顺势说女人心思不轨,这是男人的心思吧?”
……古杨抿唇,这他怎么回答?
要不是她嘴角几不可闻的勾着,古杨会以为她是认真的,不过之后他还真把这些话一字不漏给呈报了。
说完话,她靠在椅背上,微皱眉,“稍微慢点,不太舒服。”
她太久没坐车了,太快了有点晕,倚着靠背,一手抚着腹部。
从沐煌去宋沫那儿也不算远,不过等他们到了却扑了空,她只好给庄岩打电话。
那边接的不快,片刻才传来庄岩略微虚浮的声音:“嫂子。”
她微微笑意,“庄岩,听你这声音,比之前好多了!”
“嗯!”庄岩也淡淡的笑着,“恢复很快,所以今天出来走走。”
她微惊讶,“你下地自己走么?”
庄岩的移植手术加上之前时间也快半年了,但听到他能下地,还出去走走,的确为他高兴。
隐约的还听到了旁边宋沫的声音,不用想,两人一起出去的,她笑了笑,看来宋沫没事。
只听庄岩笑着:“我再不痊愈,沫沫就成纸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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