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禾一听这话,心“咯噔”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了:“怎么了?粥粥是受伤了还是咋了?”
牛二刚面色焦急:“是粥粥的同学说他偷了东西,正逼着粥粥把东西交出来呢!”
牛二刚是盛家的邻居,他看着粥粥弟弟长大,知道粥粥又聪明又诚实,根本就不是那些人口中不堪的人。
盛禾面色一沉,心急如焚就往外头冲。
看到门口阿福正在扫地,盛禾便让小福将这件事告诉她爹孙民顺,让孙民顺找几个人带上家伙跟上。
接着,盛禾就风风火火往金鸡县县学去了。
与此同时,粥粥正被人围在一群人中间,所有的人都在骂他是下贱的小偷。
就连平时对待孩子们和蔼可亲的老先生也冷着一张脸道:“盛允舟,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把马小海的金锁还给人家?!”
“先生,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晌午的时候只是坐在座位上看书写字,绝对没有拿马小海所说的金锁坠子!”
即使在众人的否定之下,粥粥仍冷静地昂首挺胸,一字一句为自己辩解道。
“先生啊,你看看,这就是舞川县那种穷乡僻壤出来的野孩子!这铁板上的事,他居然还在狡辩!”小海娘尖声道。
先生是金鸡县的老秀才,他其实也从心底里瞧不起舞川县那些又脏又蠢又穷的孩子。
虽然盛允周是个例外,他长得白白净净,功课在班上数一数二,但老先生还是没办法消除对舞川县人的鄙夷轻视。
他恼羞成怒,对着粥粥怒喝道:“盛允舟,别以为自己成绩比别的同学好一点,就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上小聪明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没有你这个不知廉耻、只会偷鸡摸狗的学生了!”
说罢,又拽住粥粥的手,抄起条案上的竹板,狠命地往粥粥手上抽去。
竹板一下一下落在粥粥的小手上,落下了一片狰狞的红痕,很快又变得青紫。
“活该!这就是偷我家小海金锁坠子的下场!”小海娘面露得意之色,扬声道。
粥粥手疼的发抖,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昂着头倔强道:“我没有拿马小海的东西,没有就是没有!我才不稀罕他的破坠子!”
小海娘听到这话差点跳起脚来,气得怒骂:
“不稀罕?我可告诉你,那只金锁坠子是小海他爹专门找匠人用金锞子做的!
金稞子!你们舞川县的穷酸货知道什么叫做金稞子吗?!”
粥粥还是一副不屑鄙夷的样子:“我不稀罕你家的破东西!你在污蔑我!你们又没有证据!”
这彻底激怒了小海娘,小海娘直接上手去撕粥粥的脸颊:
“我让你偷东西!我让你犟嘴!等你娘老子来了,我要让她跪在地上给我磕头道歉,因为她教育出了你这么一个小贱货!”
粥粥软嫩的小脸被拧地青一块紫一块,又被人推倒在了地上。
粥粥不哭不闹从地上爬起来,强忍委屈站在原地,小小的身影像一枝脆嫩的新竹与众人无声地对抗着。
盛禾气喘吁吁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火气直冲脑门,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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