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渊不言不语，冷冰冰看着他，他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眼神说得上是无情。

胡颉知道他在等什么，但是他不愿意屈服，可身上传来的消失的感觉，让他恐惧。

“瑜渊，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帮我找到新的身体，我可以和你回地狱。你想消散也可以。”

瑜渊仍旧不言不语，胡颉能感觉到哪自己的肉体正在飞快的缩瘪下去，他知道自己要完了。

“瑜渊你到底想怎么样，石清浅逼我，桦炼教主也逼我，你也想逼我，我都已经死了。到底怎么样你们才能满意？”

瑜渊笑了：“我并不满意，胡颉，我只是希望在你的嘴里听到实话。我知道你的嘴里没有实话，你根本就不可能会做到这些，我知道你不可能会做到。”

胡颉忍不住笑了：“瑜渊，你真的，我都要回地狱了，你还要要这样对我。我要生气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你了，看你回到地狱，谁还敢搭理你。你就一直孤独着吧。”

瑜渊呼出一口气，才将手伸出放在胡颉的身上。

胡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离开了，似乎很是轻松，连带着死亡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幻觉。

瑜渊最擅长的那种，胡颉仍旧趴在地上，他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没事，似乎是瑜渊做的。

难过他那么喜欢吓唬何凤兮啊，原来都是跟着瑜渊学的啊。

瑜渊仍旧将手放在胡颉身上，似乎是在对胡颉说，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胡颉啊，你知道吗？我并不开心，我早就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感情，不管是地狱还是人间。我都不喜欢，我感觉我找不到归宿，这里都不是我应该存在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胡颉沉默不语，瑜渊知道他是生气了。

“你曾经问我，既然可以随时离开地狱，为何不离开，而是心甘情愿在地狱呆着。并非我心甘情愿，而是人间险恶，人不比恶灵差，都是一样的坏，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人类要比恶灵还要恶。别忘了，恶灵就是人类创造出来的胡颉。”

说着，瑜渊将手拿开，他看着胡颉：“我帮你给那个女人找了一具新的身体，但我不能保证这个身体可以用多久。地狱那边你也不需要担心，你想在人间呆多久都没关系。法力仍旧会在你身上，但，其他的我不可能帮你。”

胡颉仍旧不说话，瑜渊知道是自己过分了，但他不会惧怕有什么事情会超出他的控制。

“你和何凤兮去找了桦炼教主，不就是想知道当年何府的事情吗？我可以帮你，怎么样？”

胡颉终于有了反应，但却是因为别人才愿意对他说话。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瑜渊。你直接告诉我所有的经过。”

瑜渊摇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一次性告诉你，没意思，我只能给你点提示。毕竟你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你也不会改变什么。你的直觉是对的，这件事情确实是和石清浅有关系。”

听到石清浅，胡颉再一次暴怒：“我就知道和那个娘们有关系！我就知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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