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清鲤。白栀芝见清鲤出现有些差异,清鲤却凝重着一张脸,拍了拍白栀芝的毛茸茸的脑袋,示意她接下那枝金桂。
“不行!不行!这花神娘娘必须是人族,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哪点比不上她们,我谢莹露也是上三宗的亲传弟子,也是未过千岁就至出窍的天才,也曾……”
无数彩蝶轻轻绕在喋喋不休的谢莹露身周,想将神情激动的她朝外请。只是此时谢莹露心态早崩了,脸上的神色几近癫狂。
提剑就朝那些蝴蝶砍了过去,百花谷!花朝节!在神光面前,砍人家神使?这是何等的挑衅?高高在上的神明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一只巨大的漩涡直直砸在了谢莹露头上。
【原来一个人被时空间搅碎是这样的,连一滴血都剩不下啊……】
眼睁睁看着那漩涡,吃下一个人之后,渐渐长成一个秘境入口。白栀芝心理泛起了一丝不安,这诡异的秘境怕是不好走。
而且时之心相当于这秘境的半颗心脏,想要取下来怕是更加难上加难。
待清鲤簪好那只金芙蓉后,连祭祀都未来得及,众人便被一股无法抗拒的牵引之力吸进了漩涡之中。
白栀芝的落点十分诡异,那是一座贴满了黄符的奇怪院子,撇开这黄符不提,这院子也是诡异极了,一座白墙乌瓦的小院子,几乎所有的墙壁上,都工笔精心画着美人,那些美人或行、或思、或颦、或笑,画得都极为精致。
很明显这些画上都是不同时期的同一个美人。从青葱少女的时代一幅比一幅略略成熟了一些,好似一位少女,就在这些墙面上慢慢长大。
白栀芝从笔触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画执笔的都是同一个人,随着女子渐渐成熟,绘画者的笔法也越来越纯熟。
只是那纯熟里好像压抑着某种疯狂的情绪。
从花园往房间里走,女子的表情越来越阴沉,绘画者的笔触也越来越癫狂压抑。
直到……白栀芝在一间卧室里发现了几副女子未着寸缕的画像,那些画里的女子或坐或卧,皆是一副媚态、脸色殷红,胸口上一点朱砂痣十分明显。
这卧室没有窗,却偏偏挂着一副绣着山水的窗帘儿,屋内摆设倒是讲究,金丝灵楠的家什,一应用品都是灵蚕丝的。
只是这屋子里怨气浓郁,同外面一样,每幅画像脸上都贴着一张极品黄符,身子床边的那一副,女子额头上钉着的是符宝。
那女子身边还题着两句诗,“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看那笔迹好似个女人写的,可白栀芝却能认得出,那运笔的手法和那些画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而且看那诗词的字迹好像新旧不一,白栀芝扣了扣比较新的那几个字,厚厚白色颜料下露出了带着腥味儿的褐色。
【这是血迹?喷射形的……】
这个高度……看了看旁边画像上女子的身高,又看了看这血迹的高度,白栀芝抿了抿嘴唇,一把将桌上那副男子小像扣了起来。又粘上了几张阻断符。
噗!噗!噗!女子面上的几道黄符瞬间便燃了起来,原本空无一物的房间,忽然被几声凄厉可怖的厉嚎划破。
“狗东西,狗东西!你们怎么敢?”
“噌——”两道带着黑气的血口子出现在白栀芝手背上,鲜红的血线淅沥沥地落在白纹石地面上,瞬间便有几道腥臭的邪风打着呼哨卷了过来。
不过那些邪风还未能靠近白栀芝,便被一道带着花香的身影一脚踹出了好远。
“狗男人,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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