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节_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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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施法就在店里,伟铭把店门紧闭,将写有“正在施法,请稍后再来”的牌子翻过去,再拉上窗帘,以免有人进来打扰。nangya盘腿坐在地板上,让陈妻坐在对面,她开始使用苗族拘魂咒。为陈妻施法驱邪。

大概过了六七分钟左右,就见陈妻双眼发直,站起身慢慢走到柜台前,低头看着玻璃罩中的佛牌。我和费大宝都觉得很奇怪,以前施法的场面我们也见过不少,反应各异,有发抖、说胡话、喘息加剧、咳嗽和阴灵附身等等,但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头回遇见。

“看什么呢?”我来到陈妻面前,小心翼翼地低声发问。没想到陈妻猛地抡起右臂就砸,哗啦一声。柜台的玻璃被砸得粉碎,我猝不及防,吓得后退好几步,然后才回过神来,当陈妻还要再砸的时候。我和伟铭一左一右,拽住陈妻的两条手臂就往后拉。没想到阿妻力气很大,估计是经常下地干活的原因,立刻甩脱我俩,又要冲上去。费大宝和陈九及时赶到。四个大男人按着陈妻,她两眼发红,抱着费大宝就要咬,吓得费大宝魂都没了,用手掌捂在陈妻脸上去推。

陈妻张嘴死死咬住费大宝的两根手指。往死里用力,看来是要把他的手指当成鸡爪给吃掉。费大宝疼得大叫,陈九用手捏他老婆的腮帮子,但完全没用。

这时候可不能手软,我跑过去拎起墙角的一只灭火器。用力砸在陈妻头上,把她给砸晕了。

“你要打死人吗?”陈九很不高兴。

我说:“不这么做,他的手指就保不住了,你老婆又死不了!”陈九辩解说万一打成傻子怎么办,我心想不打也没那么机灵。

好不容易把已经昏迷的陈妻两腮捏开。费大宝的手指才算解放,费大宝疼得额头冒汗,手指处已经血肉模糊,我怕他骨头受损,就让伟铭带着费大宝去医院看诊。

不多时,陈妻悠悠醒转,刚睁开眼睛,就立刻弹起身,掐住我的脖子不放,眼睛瞪得比牛大,嘴里嗬嗬地说:“偷走我的首饰,还用这种东西引我,我掐死你!”陈九和淑华拉不开,最后还是我飞出一脚猛踹在陈妻肚子上,把她踢开,才避免了被对方掐死的悲惨命运。陈妻还要冲上来,nangya在后面用手按着她的后脑施咒,陈妻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地喘着气,眼睛通红如兔子,死死盯着被她砸烂的柜台方向。

难道是那组柜台中摆着入过重料的阴牌,结果遇到被阴气缠身的陈妻就成了引灵符,让她发疯发狂?趁此机会,我让淑华从杂物间找出绳索,把陈妻的双手在身后反剪捆牢。

“田顾问,怎么回事啊?我老婆虽然被鬼缠上,可也没有这么严重,现在她完全成了疯子!”陈九都快崩溃。我也很奇怪,nangya表情严峻,我很了解她,看来她也没弄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充其量只是个年代久远的阴灵,就算被干扰,也不至于这么厉害,难道是nangya的拘魂咒激怒了它?

来到那组柜台前,我小心地拨开碎玻璃。将柜台中所有的佛牌全都从铺着金黄色绸缎的平板上取出来,递给淑华,让她马上拿到店外,最少上千米以外的位置。

这时我才算长吁了口气,陈九看着被反捆又不死不活的老婆,那张脸都扭成了苦瓜,问我怎么办。nangya又施了十来分钟的经咒,陈妻渐渐倒在陈九怀中,昏迷不醒。我让他别急,说:“都是柜台里的阴牌闹的。现在好了,佛牌已经全都运走,没事。”

为保险起见,我决定不再在店里施法,而是改在nangya的住所。我让陈九先把老婆扶到店外,又叫了辆出租车,和nangya上车,驶向她在中环的住所。再打电话给淑华,让她回店去。

第0976章首饰

躺在nangya住所客厅的地板上,陈妻渐渐醒转,开始她还是疯劲十足,但在nangya换了其他法门之后,慢慢恢复正常状态。说了一阵子胡话,之后就以苍老的音调说要还给我首饰。

跟陈九商量,让他先去首饰店,分别买一块玉佩、一副翡翠耳环和一支簪子回来,不用太名贵,但不能是假货。至少得是真玉真翡翠。陈九面露难色,说他只是农民,从来没去商场和金店买过东西,也不懂。

我给小凡打去电话,她说:“陈大师认识好几位做首饰生意的人,你记个地址,这人姓曾,在九龙土瓜湾那边开了一间首饰店。我以前去买过首饰,并不太高档,应该可以达到你的要求。”

按她提供的地址,我和陈九乘出租车到了土瓜湾,这间首饰店果然不大,听说是陈大师佛牌店的人,曾老板很热情,说他店里的东西并不贵,也有真有假,但肯定不会卖给我们假货。

和陈九简单商量了一下,nangya施法的收费大概在三万五千港币左右,这样的话,他只剩下一万港币可以用。按这个预算,曾老板帮着挑了我们要的那三样东西,总共九千多港币。

回来之后,我们四人乘坐地铁来到粉岭站,好在陈妻不再发疯,要不然的话还真麻烦。到站后以小巴车来到村口,然后来到陈九的家。村民看到nangya的模样,都觉得很好奇,无论男人和女人都出来看,只不过眼神不同,男人多是惊喜和欣赏,而女人多是惊讶和嫉妒。

伟铭打来电话,称费大宝的手指虽然没断,但也有骨裂现象,必须住院观察几天。我让他先用自己的信用卡垫付医疗费用,到时候一起还他。这真是意外损失,香港的公立医院收费也很贵,普通住院每天也得两千多港币,费大宝这点问题,没个万八千块钱港币是搞不定的,让我很头疼。

在陈家呆到午夜,陈九带领我们到了那个挖出棺材的土坡,当初棺材埋得并不深,但上面还封着几块条石,陈九夫妻俩和我分别用锄头和铁锹去挖,累得满头是汗。在我喘气的时候,这两人还在干活,体力确实比我强太多。

挖出棺材之后,陈九用锄头撬开棺材盖,这口棺材已经有至少几十年的历史,老化松动,当初移回来的时候也没上钉子,很容易就撬开了。nangya让陈妻跪在棺材前,陈九恭敬地把那三样首饰放进棺材中的尸骨旁边,nangya念诵经咒。陈妻浑身发抖,说:“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

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陈九焦急地看着我,意思是这可怎么办。我心想如果nangya不能说服阴灵。那就糟糕了,卖到国外的古董,估计神仙也找不回来。好在我们运气不好,在nangya长时间的加持下,陈妻说:“好吧,说话要算数!”

事后,nangya告诉我说她已经与棺材中的阴灵交流过,承诺把她的棺木再次移到风水上佳的地方,而且必须用丰富的供品来供奉,才能饶过陈妻。

风水的问题就得去请教陈大师了。给他打去电话,听说是nangya在施法过程中需要的环节,陈大师连忙表示会来粉岭,在附近考察看有没有好地方。我说不用这么麻烦,陈大师说:“不麻烦!你不知道,香港这个弹丸之地是寸土寸金,想找个风水好又不用花钱的下葬地点,比挖出恐龙蛋还难,所以我必须亲自去。”

次日中午,陈大师开着黑色奔驰来到陈家。估计是村里人从来没见过豪华汽车,都围着看个不停。陈九坐在副驾驶,陈大师坐后面,由我来开车。在陈九的指路之下,我围着粉岭这片区域转了近两个小时,陈大师边看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不时还要停车下来瞭望。

最后陈大师站在某山坡,指着一小片树林中的坟地,说这里风水不错,但已经有了几十座坟,明显是附近村里的坟地。可以找个角落安葬。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个地方距离陈家约有十几公里,还不算太远。

“不会被村里人发现,而找麻烦吗?”我有些担心。

陈九摇摇头:“可以不立墓碑,这样村民就不知道是哪家的坟。就算猜不出,也不至于挖开来看。”陈大师说反正也不知道死者的身世,立了墓碑也没法刻字,还不如不立。

回到陈家,陈九悄悄找来村长把这事说了。但隐瞒了他老婆偷陪葬品,只说阴灵发怒,要求移葬风水好的地方。村长吓得脸发白,生怕阴灵迁怒于村里,连忙表示会找几个嘴巴严的壮汉。今晚就动手。

陈九在村子附近的冥品铺买了很多供品,无非是纸活、烧纸、香烛,另外还有不少食物水果糕点,和女人衣服跟鲜花等物。晚上十一点多钟,陈九和村长挑选出来的五名壮汉把棺材又起出来。用绳索和杠子穿好,六个人抬着去那片小树林。我和nangya、陈妻和陈大师则开车前往。

十几公里的路,这几个壮汉足足走了近三个小时才到地方。大家一齐干活,在坟地的角落不起眼处挖了墓穴,将棺材下葬。堆出坟包之后,再将那些供品按规矩摆放,烧纸香烛,nangya让陈妻跪在坟前,开始施加持经咒。

陈妻哭泣道:“好久没吃到这么多东西了,还有漂亮衣服……”

加持结束,我们都疲惫不堪,nangya也脸色发白,估计是耗费了大量法力。以前听老谢说起过,死亡年头越久的人,其阴灵的力量也就越大,当然,指的是那种一直没投胎的。

开车把nangya送回住所,陈大师又送我回酒店,路上我给他讲了事情经过,他说以后再有去医院的事,别忘了和小凡打招呼,他有位客户就是开私立医院的,在那里能打很多折扣。我心里这个后悔,心想早知道该多好。

回到酒店时天都快亮了,我困得不行,也没洗澡,倒头就睡得像猪。次日中午才爬起来,给费大宝打电话询问病情,又问了医院地址。在病房里,听说陈大师认识某医院的院长能打折,费大宝也直拍大腿,后来说:“田哥,别生气,这医药费我自己出。”

“怎么能让你出这个钱?”我说,“nangya给陈九施法收费三万五,我得一万,大不了就当这钱我没赚到。”

这时,手机响起,是伟铭打来的。问我在什么地方,说话是否方便。我说在医院看费大宝,伟铭说那就以后再说。我让他等费大宝出院后把信用卡账单发给我,好给他报销。

我恨恨地说:“要不是柜台里有阴牌,陈九老婆也不会发疯,真奇怪,普通的阴牌竟能有这么大力量?”费大宝也觉得奇怪,说好在事情已经过去,到时候好好检查一下那组柜台里面的阴牌,看是不是有入过重料的。

回到佛牌店。看着已经重新安装好玻璃的柜台,我又回想起那天的一幕,陈妻抡胳膊砸玻璃的动作,就像美国电影中的机械人,相当霸道。我走到柜台前,弯下腰看着里面这一排排的佛牌。这时,淑华把我叫过去问两块佛牌的来历。我说:“你在这店也有大半年了,什么佛牌都认识,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

“一时给忘了……”淑华不好意思地笑笑。

第0977章灵异柜台

我和伟铭把这组柜台里的佛牌全都取出来,摆在茶几上,我用五毒油项链逐个检测,发现其中有四五块佛牌颜色发深,这都是阴牌,有带棺材钉和裹尸布的原料,但颜色并没那么深,也就是深黄色。我想,鬼神的事谁也说不准,谁知道哪块佛牌中的原料。正好能吸引陈九老婆身上的阴灵。于是我把这几块佛牌交给淑华,让她去快运公司寄回曼谷方刚的地址,让他帮着代销,而剩下的正牌再放回柜台中。

费大宝在医院住四天,总共刷掉伟铭信用卡里的一万四千多港币,去了这桩生意赚的一万,我还赔四千。后来,陈九来到佛牌店,高兴地交给我三万五千块钱港币,说他老婆现在完全正常,除了身体比较虚弱之外,再也没有发过病。我对他说了费大宝被咬伤的事,让他多出四千,总不能让我们赔钱。

陈九很不满意,大声嘟哝着:“又不是我们的错。明明是你们店里的佛牌有问题。”我心想这家伙虽然是种地为生,却比他老婆精明多了。争执很久,陈九也不愿意出这个钱,我万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农民给摆了一道。又不能用强,最后我只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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