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节_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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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有效果就好,祝你玩得开心。”我按照惯例回复,心里却很鄙视,总觉得白莲这样的女人,会让外国男人瞧不起中国女性。但又想,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国外的女人也很开放,可能大家都习以为常吧。

转眼半个月后就是春节。这天是初三,我们全家正出去准备串亲戚拜年,手机响起,看屏幕是白莲发来的短信。我心想除了拜年之外没别的,这几天接到的短信,除了中国移动发来催交话费,就是拜年的。

打开短信,内容并不是给我拜年:“田老板,这个女阴神的符布,阿赞师父是否说过有什么样的副作用。比如身体不适之类?”

我想了想之后回复她:“一般阴类的佛牌和供奉物,在供奉初期很多客户会发低烧、莫名其妙地身体发热,但又量不出体温有升高。这是人和阴灵之间沟通契约的反映,也属正常。”

白莲说:“那我就放心了!怪不得这几天一直都发低烧,爱打喷嚏。还咳嗽。”

“也许是你碰巧得了感冒,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免得真耽误病情。”我回复。白莲说不用,这几天刚好广州降温,可能是着凉吧。过几天就好。

时间过得很快,按照北方的习俗,元宵节之后,这个年就算过完。我正在考虑什么时候回泰国,而小何姑娘让我多呆几天,也好经常能陪她。接到白莲打来的电话,对我说:“田老板,阴牌都会让人发低烧和生病吗?”

我说:“不全是,而且也不严重,几天后就会好转。怎么?”白莲说到她这儿怎么特殊,低烧都二十多天了也没好,是不是那个女阴神太厉害,所以副作用也大?我说不可能啊,卖佛牌三年,从没听说有客户供奉阴牌阴物发低烧二十天的,你快去医院看看。

白莲回答:“好吧,本来不想去的,我最讨厌去医院了,以前被广州的医院坑过。又贵又看不好,所以特别反感,看来还是得去啊,躲不开。”我说你可以去公立的三甲医院,别去那种私立,那都是福建人承包的,特别黑,男人去了都能给检查出宫外孕来。

大概过了五六天,泰国有两名客户要施法和灌顶,但小何总缠着不放我走,让我有些反感。但朋友都劝我,说你单身惯了,不了解女人的心理,处对象都这样,结婚后就好了。到时候她得照顾孩子。你想让她粘你都没戏。我心想也是,但生意不等人,好不容易劝得小何姑娘同意这次不跟着我,因为她过几天还要跟父母去外地串亲戚。

订好机票,我准备明天启程去广州转机。下午两点多,白莲给我打电话,接通后就听到她的哭泣声。我很奇怪,就问怎么了。

白莲说:“我也不知道啊,这几天经常头疼、难受,也没人关心我。”我问去没去医院检查。她说已经检查过了,但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我说不用担心,人总有生病的时候,我大概明天中午会到广州,下午回曼谷。到时候中午可以吃个饭。白莲说看情况吧,她这几天不舒服,一直请假没去上班,只想在家躺着,我说那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次日,我在广州机场的候机大厅坐着,等两个半小时后飞曼谷的航班。出于关心,给白莲发了个短信问病情,说我在机场。白莲回复:“你在xx路和xx街的交汇口等我。”

查了一下广州市地图。发现这个地方离机场不近,乘出租车恐怕也得四五十分钟。我回复说太远了,怕赶不上去曼谷的航班,她回复:“你还是来吧,我病得很厉害。希望有人能来看看我。”

我连忙给她打电话过去,白莲却不接,而是给接掉了,仍然回短信:“不方便接电话,在医院排队等检查,环境太吵。”我心想她一个单身女人在广州打工,也够不容易,虽然她男朋友遍天下,但激情过后仍然是孤身一人,生病的时候连个看望的都没有。大不了我明天再回曼谷。就回短信说我这就过去。

从机场出来,乘出租车来到白莲说的那个十字路口,看到她已经站在信号灯底下,正在抱着双臂发呆。我钻出车走过去,白莲看了看我,我发觉她的脸色很差,但眼睛却发出异样的愤怒。我有些奇怪,问怎么了。

白莲说:“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这就是阴牌的副作用?可你怎么没说有这么严重!”白莲冲我吼起来,声音很愤怒。周围等信号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我被她说得发愣,连忙追问什么意思。

“阳性,大夫说我的病毒抗体是阳性!”白莲声调提得更高,还有些嘶哑。我不太懂抗体呈阳性是什么意思,只是以前似乎听人说起过,要是某种病毒的抗体为阴性才正常,要是阳性,就说明得了这种病。

我问:“哪种病毒的抗体为阳性?”

白莲已经哭出声:“艾滋病,说我是hiv病毒的抗体呈阳性……”我吓得张大嘴,这个hiv病毒都知道,就是艾滋病的意思。我以为她没说清楚,或者是还没确诊而自己猜测的。在仔细追问下,白莲颤抖着把手里捏的几张打印检查报告单递给我。接过一看,上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名词和英文,还有数据,但最下面显示有“hiv病毒抗体试验呈阳性”的字样。

“这、这准确吗,不会是医院给弄错了吧?”我问。白莲哭着说她也希望是弄错,但医生让她下周再去做专门检查,这种检查要持续好几十天,到时候才能确诊。我劝说你要放宽心,哪有这么容易患上艾滋病。

第1005章落荒而逃

刚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个南非的面包房黑人,后面的话就硬咽了回去。白莲显然已经看出我的想法,她更生气:“你是不是想说我自找的?我这几年经常去国外旅游,交了几十个外国男朋友,怎么从来没得过病,自从在你这里请了女阴神的符布,就有这种事?”

我苦笑,说难道你还把责任推到符布上来,应该怀疑你那个开面包房的黑人男友才对吧。我建议你去南非再找他,让他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这样才能彻底排除他的嫌疑。

白莲气呼呼地说:“肯定去,我肯定要去,还用你说,我明天就去!”她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想跟她多浪费时间,就说先送你回家,我还要去机场赶飞机。白莲忽然抓住我的手,说你跟我一块去南非吧,让那个男人做检查,要是他没有艾滋病,就是你卖给我的符布有问题,我跟你没完。

得知她有艾滋病的嫌疑之后,我就下意识对白莲有了戒备,虽然知道艾滋病是体液传染,但还是悄悄后退两步,从心理上害怕打喷嚏也传染。现在她死死抓着我的手腕,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她指甲很长,还涂成鲜红色。这要是把我皮肤掐破,那就惨了。我连忙想甩脱她的手,但白莲抓得特别牢,这时候就体现出山东女人的力量来。

“你别掐我……”我用力把她的手掰开,白莲还想过来抓。我也不顾什么绅士风度,转身就跑。白莲这些天一直发低烧,没跑几十米就气喘吁吁,我看到有辆打着空车的出租车驶过来,连忙跑过去,没等车停稳就拉开车门钻进去,告诉司机快加速。

司机没明白,还以为我是抢包的,转头疑惑地看着我。我急得不行:“快开啊,我又不是小偷,她是我前女友,非缠着我!”

这时白莲已经快要追上,她边跑边喊:“田、田七,你别跑,跟我去南非……”司机听了之后这才松口气,笑着踩油门加速,汽车转眼就把白莲甩没了影。我把头靠在椅背上,心怦怦跳个不停。在去机场的路上,手机接到好几个白莲打来的电话,我干脆关机。再次回到机场。距离登机时间不到半小时,幸好我没有提前退机票,马上过了安检,顺利返回。

从曼谷机场出来,刚打开手机,就进了一条短信,是白莲发来的:“田七,你千万不要装消失,等我从南非回来找你。”我心想这才叫阴魂不散,你找我干什么!

在罗勇表哥家。我联系了那两位要做灌顶和法事的泰国客户,开始投入忙碌的生意中。但白莲的事始终压在我心上,晚上做梦也都是她。几天后,我又接到白莲发来的qq消息:“田老板,给我打个电话。有话和你说。”我心想少来这套,上次就想引我上钩,这次没门,就算打电话也不行,凭白无故被你骂。我也不爽。

“他真是个人渣,我找他质问,他却说是我先把艾滋病传给他的,要我赔他十万美元,不然就叫警察抓我。”白莲发消息。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是白莲编的理由,就为了骗我给她打电话?可打个电话又有什么用,我远在泰国,她又找不到我,无非就是骂我一顿而已。于是。我拨通了白莲的手机号码,她在低声哭泣,对我说那个黑人的老婆已经承认,知道他有艾滋病,已经有三年多了。

“你也真不小心,为什么不做防护措施呢?”我问。白莲说她以前无论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是有措施的,可那个男人不同意,说没感觉。两人缠绵过程中,那男人悄悄把tt给扔掉了。白莲那时候正投入,也只好妥协,希望对方是干净的,结果就这么一次疏忽,没想到铸造成大错。

白莲难过地问:“田老板。这是不是女阴神符布的副作用?如果我没请符布,他就不会有艾滋病吧?”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但卖了那么多佛牌阴物,现在我也不敢确定。都说佛牌能转机运。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呢。

听着白莲在电话里不停地哭诉,我真是无能为力,只好告诉她最后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你还有希望。白莲问我有没有能强效成愿的佛牌,不管正牌阴牌还是邪牌都行。她希望十天后的检查报告能有意外。

“别这么想了,一切听老天爷安排吧。”我实在不想趁机再推销给她佛牌,白莲却苦苦哀求,说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想放弃任何机会。

我想。白莲现在无论请什么东西,只要真能临时转机运,对她来说都值得付出,毕竟要是真患上艾滋,那这辈子就算完了。最多五六年必死。而且我又想,现在正是急着赚钱的时候,再加上白莲的这种情况,是典型的刚性需求,非请不可。而且还不会太计较价格,这钱几乎等于稳赚,我把价抬得多高,只要她能想办法凑到钱,基本都能答应。当然,最多也就是几万块,要价十几万肯定也没戏。

于是我又开始动摇,白莲已经这样,再请佛牌的话,有效果她就会非常感激我。但要是没效果呢?以前我曾经在报纸的新闻上看到。某地艾滋病人成天在社会上游荡,四处惹事,连派出所都不敢管。如果白莲最终确诊就是艾滋病,她非把这笔账全都算在我头上不可。万一被她找到我的家,那就完了。

权衡再三。我最终还是没有趁火打这个劫,没卖给白莲邪牌甚至小鬼。于是我只好推辞,说可以帮她留意有什么能强效成愿的东西,让她不要急,好东西得遇。不是天天都有的,泰国阿赞师父也需要时间才能制作出这些东西来。白莲让我尽快,说十天之后医院的检查报告单就要出来。

转眼七八天过去,凡是白莲的短信我都不敢回,她打来的电话我也没接。再有陌生的号码打来,只要是广州的,我都只能按掉。后来我吓得什么电话都不敢接了,只得关机几日。那天我打开手机,进了好多短信,大多数都是白莲的。最后一条是昨天下午发来的:“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个结果?对你有什么好处?”

很明显,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说明白莲基本是艾滋病无疑。但在这条短信之后并没有新的,看来白莲要么是无力再质问我,要么就是去忙自己的事了。毕竟得了这个病。就无法跟正常人一样,必须得去医院或者防治所隔离。

从这之后,我每天也都是战战兢兢地度过,生怕哪天再次接到白莲的电话,让她纠缠于我。那天,我去芭堤雅找方刚弄两条佛牌,跟他说了这个事。方刚嗤之以鼻:“为什么你总能遇到这种客户,而我却没有?”

“不可能吧,你当牌商比我久,难道全都是老老实实请牌。安安全全发财的?”我疑惑。方刚笑着说当然不是,只不过他会事先判断,要是估计这个客户请牌之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也许就不做这个生意了。

我说出要结婚用钱的事,方刚说:“哦,怪不得,田七老板这是要找老板娘啦!”我叹着气,说没想到在沈阳坐拥三套房产,却还是被一个农村姑娘的父母嫌弃。方刚说那你就换人嘛,以你现在的经济条件,找老婆应该不难。我说小何姑娘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再找也不见得就比她好,现在的人都很现实,尤其女方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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