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要解释！”

“解释！”

那个穿着龙袍的人虽说站在那瘦弱的姑娘身边，说出来的话却和百姓们一样站在她的对立面。

木染继续往前走了走，站在对峙的两方中间。

“解释重要吗？你如今已经将天平倾向你的百姓了，我做了这么多，到最后你还是和他们一样质疑我，我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姑娘甩开皇帝的手，转头跑了，见不远处正好有匹马，她骑上马走了，留下皇帝在和百姓站在原地。

“皇上，此女子不可留啊……”

“是啊皇上，她不能留啊。”

……

无数的百姓跪地请愿，言语中皆是对方才那名女子的控诉，皇帝看了叩首的百姓一眼，握紧双拳转头回了皇宫，临走前给了自己旁边的侍卫一个眼神，侍卫懂了，悄悄从人群中离开去追那名跑开的女子。

木染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去哪儿，正纠结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变了。

方才追出去的侍卫此时正拉着身后的女子逃命，天上下着大雨，他们两个早已成了落汤鸡，可身后的杀手还是不死不休地追着。

“弑灭？”

木染没想到在梦里还能看见已经被灭了的弑灭，也不知道那两人怎么得罪弑灭了，弑灭的人一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不放。

跑着跑着，他们无路可走了。

前面是悬崖。

木染觉得怪有意思的，这悬崖咋啥时候都有，关键是这个悬崖她看着还特别眼熟……

她走近悬崖边看了看

刚想到这儿，一道尖叫声响起，她转头一看，那个侍卫已经被弑灭的人一剑刺穿了肚子，纵然如此他还是护着身后的姑娘。

可受了重伤的他，怎么阻止弑灭的人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剑尖刺穿她的心脏，孱弱的身体如同破布一样被甩出去掉落悬崖，他下意识踹开身边的人，追着他的姑娘去了。

“走。”

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又觉得他们掉下悬崖肯定活不了，弑灭的人没有丝毫疑心带着人走了。

木染这时候陷入回忆，须弥他们，还活着吗？她不知道。

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扭曲，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一声崩溃绝望地大喊：“鱼眠——”

她猛然惊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抱着她的墨翎第一时间就感觉她在发抖，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没有，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摇摇头，贪恋地往他怀里缩了缩，突然抬头问道，“我方才梦到了一个三角恋的故事，是大庆的，怪有意思的。你听过鱼眠这个名字吗？”

“鱼眠？这么奇怪的名字，出自江枫渔火对愁眠吗？”

木染脸黑了，打了他一下，“说正经的。”

墨翎没忍住笑了，身体一颤一颤的，抱紧了她，“好了好了不闹了，原来不知道，但你一说大庆我就知道了。这是大庆皇室的秘闻，但是整个大庆也就只有明月知道这个秘闻。”

“你这话有些矛盾吧……”

“不矛盾，鱼眠确实存在过，但是她的痕迹被消除了，如果不是小时候意外和明月看见过一个刻着鱼眠故事的密室，我们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个人。”

“消除？”黑暗中，木染眼中满是震惊，只一瞬她就想到了一个坏蛋，“天道？”

枕边人没回话，但是点了点头。

“除了他，没谁能彻底抹除一个人的痕迹吧。”说到这里，知道暂时睡不了了，他干脆握住了木染的手捏着玩，将故事娓娓道来……

许久许久之后，木染才回过神来，半天憋出来一句话，“这挺适合写小说的。不过照你方才说的，这个鱼眠一定是一个穿越者，可惜，她这个人和弄出来的东西都被天道给抹去了，要是没抹去的话，大庆应该会成为最强国，甚至可能一统天下。”

墨翎倒不这么认为，“很难，当时阳帝和百姓都不相信她，觉得她弄得那些东西就是浪费，他们根本不愿意用，很难在大庆大范围使用。如果当时阳帝和百姓都愿意推行她造出来的那些工具，我们今天可能都是大庆人了，只能说，造化弄人。”

木染点点头，鱼眠当年弄出来了很多有助于农事和生活的工具，还有很多新的理念和想法，可是被庆人抵制无法推行，就很可惜。

“我看梦里她和江枫掉下去的位置就是须弥，咱们没在里面找到人骨，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掉下去以后是活着还是死了。”

墨翎愣了，“他们从须弥掉下去了？”

“是啊，反正在梦里我看他们掉下去的位置就是须弥。”

这倒挺意外的。

“睡吧，明儿醒了再说，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纠结这些也没用。”

墨翎拍了拍木染的脑袋，示意她该休息了，天都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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