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质疑温滢洁是否基于和曾雪柔的个人恩怨说谎,只是一直骂检方,为什么不能找到好一点的证人。
在昨天之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曾雪柔将毒物注入饮料瓶。
检方给出的理由是,被告曾雪柔心思缜密,在每次投毒后,都用化学药品对设备进行清理,所以无法在设备中检测出毒物的残留。
检方提供了实验室的化学药品消耗清单,证明每到案发之前,化学药品的消耗量都会陡然升高。
如果昨天采纳了陈辉的证词,那么就能证明曾雪柔在特定时间出入实验室,有能够注入毒物的条件。
但还是没有在实验室里找到毒物,也没法百分百确定曾雪柔在实验室完成了投毒。
今天确认了证物,就像是找到了缺失的最后一块拼图一般,将曾雪柔和毒物联系在一起。
一个人策划了一起连环犯罪,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就算藏得再深,还是会被人找到。
但这是对的吗?
这个证据出现得太及时了,而谷落星正猜中陈真妮心中所想。
就算审判长已经认可了这份证物,她也有办法让这份证物失去作用。
此时温滢洁站在证人席上,脸色有些发白,表情也有几分严肃,但是却没有众人想象的作为擦边视频女主人公暴露身份后的崩溃。
她不会还不知道吧?
陈真妮不会允许她不知情,交叉询问一开始,陈真妮率先问温滢洁:“证人是否和被告的父亲曾雨,未婚夫景翰林存在着不伦关系?”
“这是我的隐私,我拒绝回答。”
温滢洁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且利落,处之泰然,反而比刚进来时的女白领形象更干练了。
陈真妮却不允许她糊弄过去,“你说你是曾雪柔的朋友,因为两人深厚的感情才犹豫要不要提交证物。你跟朋友的父亲和未婚夫上床,这是你表达深厚感情的方式吗?”
高俊杰此处打断,“审判长!证人有比较开放的恋爱观和这起案件没有关系。证人无论基于什么原因选择提交证物,这份证物都是能够证明曾雪柔持有氰化钠的证据。”
黄晓璐皱起眉毛,十分不耐烦,“陈律不要再纠结丑闻了,把关注点放在案件事实上。”
黄晓璐用眼神提醒陈真妮,不希望听她再说一些低俗的事情了。
陈真妮点头,再问:“我想问证人,你亲眼看到被告曾雪柔给小鼠注射氰化钠了吗?”
“我看到她将手伸入实验箱,但我听到了巡逻的脚步声,就跑到了旁边的实验室躲了起来,等到巡逻的人走远了,我从里面往外看,正看到曾雪柔出来,她坐在地上就哭了,我想她是发病了。我没出声,她大概哭了几分钟就走了,我才走进实验室,看到了桌上装实验垃圾的中转箱。我打开以后,看到实验小鼠的尸体,差点吓到喊出来。”
“但你没喊出来,也没告诉别人,你甚至还淡定地把中转箱放入了冰箱,隐藏了一年。”
在被打断前,陈真妮继续说:“作为部门经理的你,也有机会将被氰化钠毒死的小鼠放入中转箱,并且轻易获得粘有曾雪柔指纹的实验袋。”
温滢洁紧扣的大拇指甲和食指指甲应声而裂,她震惊地望着陈真妮。
她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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