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并没有如曲封意料之中一般,撕破脸皮据理力争,反倒语调轻松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久留。那么这些东西就按照之前设计的那样,原封不动还给孙家好了。毕竟我们这些嫁出去的女儿家,本就不该再平白沾娘家的光,更何况是外祖家。”
言罢,她也不逗留,当机立断示意丁全吩咐下人将一个个沉甸甸的箱子原封不动地抬回去。
曲封开始时还不当回事,以为这不过是沈亦清装出来引他上钩的计俩。直到她与姜乾走了十米开外,才估计这不是戏言,于是少不得煞有介事地追出来。
他急忙喊道:“且慢!少夫人怎么这般耐不住性子,可否容曲某多说两句。”
沈亦清道:“我走我的,你自然是但说无妨。只不过,若还是那些刚才已经说了许多遍,有关你与家姐有多么恩爱的陈词滥调,我还是奉劝你不必多费口舌。毕竟这番话也不是为了让我受用,只要旁人愿意信就可以了,不是吗?”
曲封笑道:“大家都是聪明人,又何必说的这么直白?”
沈亦清懒得听他废话,直言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恕我们先行一步。”
曲封连忙阻止道:“别走这么快,你不想见你姐姐了吗?”
沈亦清道:“想啊,可你不是不同意嘛。”
曲封大笑道:“燕少夫人玩笑了,内子的事情我怎么做得了主。更何况,就算是我有此意,燕少夫人难道会是言听计从之人?”
沈亦清冷笑道:“我当然不会听你的话。只不过,姐姐既然嫁到了曲府,守夫家的规矩也是理所应当的,今天也不应当例外。所以,我还是不适合再叨扰下去,免得姐姐为难。”
这边她的态度很坚决,姜乾自当附和,对着曲封施礼道:“曲大人,告辞。”
一行人向外渐行渐远,看在曲封的眼里倒像是到手的钱财不翼而飞。
他想都没有想,急忙阻拦在前,说道:“既然少夫人盛意拳拳,曲某岂敢再有隐瞒不报之意。”
沈亦清与姜乾对视一眼,心中甚是鄙夷,果然他非要被逼到这个份上才能够入正题。
曲封不敢再顾左右而言他,说道:“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沈亦清不免有些惊喜和诧异,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难道沈顾春真的可能尚有一线生机?
可是曲封却又转折道:“只不过......她现在的样子的确不适合见客,还请在此处稍等片刻。”
这话说得毫无交代,但是难得他愿意钻进自己的圈套,这个节骨眼上沈亦清不敢惊扰,生怕他醒悟过来,于是故意装作毫无戒备道:“应该的,应该的。”
随即,她与姜乾都有些不明就里地回到方才迎客的厅堂。
曲封如临大敌一般带着管家与几个下人退了出去,但也还留下几名婢女侍奉。这就是明摆着安插的眼线,无论沈亦清与姜乾谈论什么,相信她们都会如实上报。
为了表现得逼真一些,沈亦清如数家珍一般与姜乾谈论着这堆贺礼里都有什么稀罕玩意儿,为的也是曲封更加信以为真。那么无论他是想要编什么弥天大谎,又或是有别的阴谋诡计,都会绞尽脑汁得更卖力一些。
那么曲封越是挖空心思,就越会显得刻意,漏洞也就会暴露得更加明显。
沈亦清叹了口气,故意和屏儿抱怨道:“你看看,单单就这血沁玉珊瑚、南海东珠串还有象牙玲珑塔,都是姐姐一定会喜欢的精巧玩意儿,我好不容易挑拣了带过来,等会儿还得再运回去。”
屏儿道:“可不是,光是一件件地点清楚那些珍宝字画都差点给奴婢累坏了。”
姜乾好奇道:“当真有这么多?”
屏儿嘟囔道:“姜大人,您可不知道。那里面单就碧玉骨扇就有三四十件,玉的成色不同,还都刻着不同的落款,一件一件地核实,可不就看得人头晕眼花。奴婢现在就是想想都觉得眼前发晕。”
她和沈亦清不一样,不是刻意为之,说的也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可却歪打正着,达到了出乎沈亦清意料的成效。
这种话从沈亦清的嘴里说出来,不过是富家小姐的炫耀,做不得数。可屏儿就不同了,她瞧着不过是寻常的使唤婢女,却能够经手流水一般的奇珍异宝,反倒显得那些箱子里所盛物件的价值连城。
于是沈亦清见缝插针地故作不经意补了句:“谁让姐姐喜欢。不过要是她不点头,我也只好哪里来的运回哪里去了。”
只见周围曲府的几个婢女惊得瞪大了眼睛,互相目瞪口呆地对视着,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年长些的悄没声儿走了出去。
果然,绕过了几个曲折的回廊,这话就传到了曲封的耳朵里。
他惊呼道:“有这等好事!”
一旁站着的正是梨花带雨的柳氏与王氏,二人都身着素白色的孝服,方才正哭天抢地,楚楚可怜地哀求曲封从轻发落。此时闻言,赶忙抹了把眼泪鼻涕,互相对视了一眼,目露贪婪的眼神。
只是曲封不过惊喜了片刻,便又满面愁容:“可是该怎么才能骗过他们两个呢?”
想到这里,他更是怒火滔天地瞪着柳氏二人道:“都怪你们两个没脑子的贱人,没事找事,非得和沈顾春过不去。现在好了,一堆的烂摊子,这才是刚开始!”
眼瞧着曲封的蛮横劲又要上来,柳氏实在有些怵得慌,赶忙急中生智道:“大人莫慌,奴家有妙计!”
曲封心想,既然自己没有别的对策,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看看她能有什么将功赎罪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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