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很怪,好像自信心过度爆棚。
阏蓬大笑道:“顶天一个洞神,带走你还能有什么难度。”
沈渐摇了摇头,道:“不,你错了,王郎不同意。”
“王郎!”
阏蓬笑得更欢,说道:“王郎若在,我岂会踏足此地。”
沈渐叹着气道:“王郎就算不来,巅峰榜排名第三的司马青衫你怕不怕。”
附近草丛中站起一人,也叹着气道:“你就不能站着等他过来让爷刺他一剑,说不定还能碰巧捡个超然人头,让爷跟幽牙阳景的差距缩小一点。”
他还在说话,那边阏蓬和魔将已然原地消失,草海上空云开天霁。
没多少超然境愿意与巅峰榜上有名的疯子交手,他们更不想变成别人手上的战绩,从而留在那块该死的破碑上面,魔天这种天才也大有人在,榜上十人基本跟仙朝大陆五五开。
沈渐道:“你连王郎一剑都接不住,幽牙阳景可是能与他打成四六开的存在。”
司马青衫撇着嘴道:“巅峰榜又不比谁比谁厉害,比的是刷超然境界人头数。”
沈渐道:“你这是刷人头来了?”
司马青衫道:“我们现在的宗旨就是破坏天问楼一切谋划,你说我来干嘛来?”
沈渐摸出一壶酒,想了想还是先递给了他,重新摸出一壶,拧开壶塞,小口抿了几口,“你们不是在东柳静穆那件事情还合作无间?”
司马青衫席地而坐,正色道:“影阁要的,是不会出现某个野心勃勃,将仙朝全部压上赌桌的野心家,天问楼如今当家人便是这种人,周朝女帝同样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总得给仙朝留下一个能与女帝唱反调的势力不是。”
沈渐道:“结果呢!”
司马青衫道:“世上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谁能想到她与天问楼勾结,以退为进,趁机收缴了东柳皇族的权柄。”
沈渐道:“当年你们入京,帮助东柳皇族,同样为了这个信念?”
司马青衫点了点头,晃着手里的酒壶,犹豫着是不是要打开,通常他喝酒都是准备杀人,不杀人的时候,滴酒不沾,此时身边已无人可杀。
沈渐道:“王郎呢?”
司马青衫又开始叹气:“这孙子——现正跟西方佛国纠缠不休,非得从他们嘴里问出当年他妻子之死究竟是什么人透露了风声。”
“怎么会是西方佛国?”
那日王郎面对两大门阀家主,一名金身佛子突然现身,然后王郎就出了三剑,一剑斩翻两大家主,一剑不知斩去何处?再一剑就把他们送到了北大陆,究竟最后结果如何?消息灵通的狐国也没人在新兴的沧浪城做眼线,两眼一抹黑,所以他并不清楚后来的结局。
司马青衫道:“当年王郎东岸登陆,消息只有柳氏开国先帝知情,而他手上所握的秘密,却又只有魔天知情,所以他这二十几年,一直在找那个可以知道双方情报的暗谍,也只有他会提前守在沧浪城,拖延派来接应的仙将步伐,趁他被魔将纠缠,偷袭其妻,妄图取得那个秘密。”
沈渐站在观象的高度,自然知道那个秘密就是天门碎片之一。
司马青衫感觉说话口渴,最后还是打开那壶酒,小口喝着,接着道:“当年他摆脱魔将纠缠,回到沧浪城中,才发现他妻子死在了藏身处,女儿不知所踪,因此追到海上,连斩三大魔将,却未能追回其女,回程中才遇上早该到沧浪城接应的五名仙将,他想问清楚他们迟到的原因,结果那五个棒槌……哼,殊不知王郎当时什么心情,能惯着这些骄兵悍将,他们不死那才叫天理不容。”
这些旧事,月弦化身金雪时说过一些,其他人都讳莫如深,没承想会从一个看起来跟王郎八竿子打不着的刺客嘴里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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