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许多细碎的诗词在谢不倾脑海之中转了那么一瞬,待到潮起潮落之巅时,他低声叹:“何时不教云雨,略下巫峰。”
明棠的耳边都是自己汗涔涔的心跳声,乍然听他这般一句,半晌才回过神来,脸儿刹那通红无比。
她用力一推他,带着几分软绵绵的羞恼:“不许说!”
谢不倾挨她这花拳绣腿,不痛不痒,反而将她的手捉住,从指尖开始含吻,低哑地笑:“明世子不是言及自己从未读过几本书,不知其意,怎么不让说?”
明棠瞧不见他的神色,可他如此这般动作,更叫她心中一紧。
这厢才云销雨霁,从云端而落,他怎生又起了兴头?
只可惜在这事儿上明棠从无任何退缩之地,谢不倾攻城伐地,要了又要,她也没一点儿法子。
后来迷迷蒙蒙地想起谢不倾那一句“不教云雨,略下巫峰”,明棠也不可自抑地想起另外一句。
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先贤之词,果然字字精辟,而她受难,只能轻含泪眼,无语凝噎。
待谢不倾终于勉强满意,解开蒙眼的黑布与束手的发带,一面揉弄她绵软无力的手,一面细细为她擦汗穿衣时,明棠懵懵然的脑海之中才猛然想起外头的车夫。
再远一些的人可能听不见,可车夫就在一门之隔,他怎会听不见?
如此动静,着实不小。
明棠羞愤欲死,当真是一口气险些不曾上来,只是她也没法子,只好双眼一闭,干脆装死。
谢不倾见她模样,晓得这小兔崽子最是脸皮薄,定又羞恼起来,有心想要解释一二。
这马车乃是他座下最为坚固牢靠的一辆,车壁瞧着有些薄,却也能阻拦大多数声音。
且今日驾车的车夫并非西厂锦衣卫,而是谢不倾手里一支最为特殊的死士之列。
这些死士都是双耳失聪抑或是口不能言之人,平素里亦有一些特殊的事情职务要做,譬如一些不能听、不能看的活计,这些机能已然是不成的人,自然是比健全之人更为可靠。
今日这车夫,便是耳不能听之人,这也是明棠方才见了他,只觉得不似西厂锦衣卫的缘故。
谁也没听见她的声音,他自然也不准不舍得旁人来听。
谢不倾本打算同她说说,可见她双颊鲜红欲滴,到底是忍不住逗弄的心。
“听就听了,有本督在,谁敢闲谈,怕什么?”
明棠实在忍不住了,睁开眼骂他:“您脸皮子最厚,自然不怕非议!”
谢不倾眼角微微还有些红,他的唇色也润润,不知饮了多少酒与甘露,闻言只勾唇暧暧一笑。
明棠忍住一口啐他面上的念头,不欲再与他多说,翻了个身继续装死。
那桃子酒确实烈的厉害,明棠被迫喝了那几口,如今酒意愈发上了头,方才又着实是累着了,昨夜守夜也不曾怎么睡,不一会子就累极昏睡过去。
谢不倾半将她笼在怀中,看着她温和安静的面,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神情带了些不自知的专注与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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