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样是怎样?
晏临歌的脑子还没回过神来,却不敢伤了秦琬,下意识被她“拖着走”,还未明白状况,就被心中倾慕的人往床上狠狠一推……
第二天清晨,秦琬就准时醒来了,她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床铺,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按着头,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
天啊,这都叫什么事……
一想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秦琬简直想哭,她二话不说跳下床,快速将衣服穿好,推开门,见到心领神会的陈妙,强忍尴尬,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照顾好他。”说罢,大步流星地走了。
光看正面,倒是很大气磊落,但看背面……怎么看都像落荒而逃。
这件事,秦琬本想来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奈何天公不作美,裴熙熟门熟路地来了春熙园,一见她坐姿,眉毛便挑了挑,不动声色地说:“宿醉之后,竟能如此精神,看来你昨夜过得不错?”
秦琬见他神色,便知不好,刚想用喝茶遮掩几分,听他这么说,险些被呛着,猛地咳了几口,才郁闷地说:“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喝醉了酒之后,会是这么一副……咳,主动到如同山寨霸王一般的德性,做得还是强抢民男的事,动作之利落,过程之熟练,行为之豪放,简直让她醒来之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本以为自己虽谈不上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却也是个内心堂皇光明磊落的好人,但想想自己酒后的行事……
原来,我也有一颗狂放不羁,愤世嫉俗,风流潇洒的内心……么?
裴熙是谁,这些年往来于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完全不觉得这叫什么事:“满长安都盯着你和苏彧呢!别人坐得住,馆陶公主一定坐不住,你现在都这模样,她动真格的,你能扛得住?”
“别提了,我就是觉得恶心你知道么!”秦琬一听到苏彧,就很不舒服,“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啊!一想到是为了‘任务’,我就……”谁摊上这种事都会不高兴。
裴熙沉吟片刻,才道:“这便是你明明有机会,却老是不接儿子来的理由?”
秦琬虽不想承认,却架不住裴熙太了解她,迫于无法,点了点头。
哪怕说着“牺牲、奉献”,真要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为了早早脱离苦海,秦琬才嫁过去便想办法生了个儿子,这么早就有孕,对她的身体有所损伤不说,其实也很容易出事的。好在她年纪轻,底子好,命大,又有珍贵药材调养,恢复得快。
孩子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想到对方只是因为“需要”,而不是因为“爱”而出生,秦琬虽不会嫌弃苏沃,却始终有些不自在。那份母亲纯粹的关爱中,无可避免地掺杂了一些别的,譬如,这个孩子的诞生,印证她当时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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