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气急了，红着脸骂道：“你们真是不要脸，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又把错赖到我们修心先生身上，还要不要脸了？”

“要不是那缺德先生，怎么会教出你们这些……”

他们吵成一团，玉练时不时听见自己的名号，但这种情况下掺和进去只会更添乱，他不好说什么，又脱身不得，便决定默默看着。

明姝也与他一同心有灵犀地退到老院长身旁。

老院长抚着胡须，衷心感叹道：“看来她们着实惹了不少麻烦啊。”

玉练保持沉默，只有明姝淡淡附和道：“的确。”

若不是玉练被人诟病有自己一部分原因，她也不想被这俩疯子拖下水，这次回去她一定拒收姜梨继续来听课。

台上台下逐渐演变成你指我我也指你，你吐我唾沫星子我也朝你吐口水的场面，双方都不甘示弱。也真是佩服姜母的勇气，一人可以跟那么多人作对，还不带怯场的。

明姝看这姜母实在彪悍，于是转身问老院长：“这人什么来头？”

老院长简明扼要给她说明：“刚怀上孩子，就被男方抛弃的寡妇。为了生计，迫不得已自强起来，到处周旋打拼，做出如今的成就。唉，只可惜，怕是要毁在她这脾气上。”

他们两边吵了半天，有一个学子从旁边跑来，急匆匆道：“院长，您快出面管管，对面实在太蛮不讲理了。”

姜母那边怎么也不肯觉得自己是错的，还把所有学子全骂了个遍。一些学子觉得无甚看头都准备要走了，被她那些“穷死的”“没见过世面”的话给骂停下来。学子们心中憋着一股气但是骂不出来，只好求助于老院长。

看着孩子们请求的眼神，老院长无奈摇摇头，拖着这把老骨头轻轻招呼了一下姜母，“这位家长，如果没有其他要事，我们书院要正常行课了，还请离开。”

“离开？我为我女儿讨公道，我走什么？”

老院长杳然淡笑，一番话语重心长：“公道自在人心，如果引起的是群愤，那便不叫公道了。还请这位学子的家长明辨呐。”

“你什么意思？我错了？我不为我女儿撑腰，谁来给她撑腰？你是明摆着袒护姓玉的吗？”现场逐渐消声，姜母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大。

“既又提及我，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对我如此大意见。”吵来吵去又吵回了自己身上，不出面是不行了，玉练假笑上前。

姜梨以下犯上，刻意刁难他这个教书先生，他都默默咽下没说什么，包括闹到这地步，他也没想过追究她们责任，怎么她们还要咬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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