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应该不会拒绝我们吧。”赵庭桉见沈怀夕嘴唇嗡动抢先道。

“那就多谢姑娘了。”赵时越立刻拱了拱手。

沈怀夕婉拒的话被这两兄弟堵住，一时觉得有些心梗。“能帮王妃娘娘挑礼物，是民女之幸。”沈怀夕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

“我刚刚看中了一对耳坠，还想再挑点别的。”赵时越一边走一边说道。几人沿着柜台慢慢走，赵时越突然停下脚步，拿起了一块玉玦，颇有些惊喜道：“这块玉玦成色极佳，触手温润，上面的花纹也栩栩如生，姑娘觉得如何？”

沈怀夕目光微动，微微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带着笑偏过身子，好让身后的人看清玉玦的全貌，“这块玉通体透亮，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她从赵时越手上接过玉玦，仔细打量，“咦？”

“怎么了？”赵时越看沈怀夕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由问道。

“殿下您看，这玉玦上是不是刻了字？”沈怀夕将玉玦举了起来，对着有光的地方。突然，一只手不知从何处伸了过来，将玉玦一把夺去，“啊！”沈怀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了手。

赵时越和赵庭桉立刻转身，待看清抢玉玦的人后又齐齐一愣，“左相夫人？”

这位夫人仿佛入了魔怔，双手颤抖着捧着玉玦，眼神直直地盯着沈怀夕。赵庭桉向前走了一步，遮住了左相夫人的视线，转头向沈怀夕介绍道：“孤一姑娘，这位是左相秦大人的妻子。”

沈怀夕微微低头屈膝道：“秦夫人安。”

“师娘，这位是怀壁楼的孤一姑娘。”左相秦裴之是赵庭桉的启蒙之师，他唤一声师娘倒也不为过。

秦夫人伸出手，似是想要去握沈怀夕的手，沈怀夕侧身避开，秦夫人这才回过神，语气有些哽咽地问道：“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回夫人，小女今年十六。”

秦夫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转而问道：“这块玉玦，你是从哪得来的？”

“师娘，这块玉玦是这家店里的。”赵庭桉替沈怀夕回答道。“是不是有哪里不妥？”赵庭桉见秦夫人一直盯着玉玦看，抬手招来了掌柜的。

“这玉你们从何处得来的？”赵庭桉抬了抬下巴，掌柜的小心翼翼地从秦夫人手中接过玉玦，仔细端详了一番，“哎呀，这是谁拿出来的？”掌柜的一拍大腿，瞪了身后的小二一眼，又换上一副不好意思的笑脸，对着几位贵客说道：“几位爷、夫人、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块玉是别人寄存在我们这儿，不对外售卖的。一定是手下的人不小心弄错了，真是对不起。店里还有许多好玉，您几位再挑挑。”

“是何人寄存在这儿的？”秦夫人急声问道。赵庭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沈怀夕，沈怀夕低着头仿若未觉。

掌柜的面露难色，“这个我不便透露。”秦夫人失神地看着掌柜手中的玉玦，连招呼都没打，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瑞宝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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