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不知道!”杜氏瘪嘴道。
“我问你人呢!”祁旭源气得又拍了一下桌子,直震得桌上的茶碗盖都倒下来,落在地上,摔得稀碎。
“大……大哥!”祁旭清连忙站出来,想劝又不敢开口,便缩着脖子挡在杜氏跟前。
祁旭源气愤地说:“你既已嫁入祁家,一言一行便代表的是祁家,给娘家兄长送外室这样的事情你竟也做得出?就不怕走出去被人耻笑吗?”
“我都说了不是外室了!”杜氏也来了脾气,她今日就因为这么一个小丫头,挨了季氏一顿打骂,丢尽了面子,如今这些人还抓着这事不放。
一直没说话的老夫人轻咳了一声,随即平静地道:“此事是个误会,弦峰已经派人来解释过了。”
弦峰是杜大人的名讳。
“弦峰近日买了一处雅致的庄子,便想着在庄子里宴请宾客,所以要买一些模样端正的丫头,这婆子的闺女,只是被老二媳妇要去给他兄长的新房子当丫头去了。”
“就是,凭我娘家兄长是什么身份,要个什么样的外室找不到,竟也瞧得上这么个奴才生的闺女!”杜氏不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的邱妈妈,“上不得台面的奴才,既是你心甘情愿地把闺女给了我,莫说我只是叫她去当丫头,我即便是把她卖了,也与你无干系!”
祁旭清在一旁帮衬着道:“这话话粗理不粗。”
祁旭源没有搭理她,看向邱妈妈道:“确实是你自己同意给的吗?”
邱妈妈也急了,忙道:“大老爷明察啊,虽是奴才点头同意的,可那是二夫人承诺了给奴才活干的啊,那活原本就该赚钱的,可奴才一点银子都没赚到啊,这银子从公账出来,兜兜转转地,又原封不动地回到了二夫人手里。”
“这又是如何说?”祁旭源瞪了一眼要插言的杜氏,吓得祁旭清赶紧将要说话的杜氏拉住。
邱妈妈立马说:“那歇脚亭其实根本就没坏,不过是二夫人想从公账捞银两,便故意说那柱子腐了,要给亭子换柱子。实则四周用围帐围起来,里面工人只是做做样子,松松土而已,可那账上,却写着换柱子,二百两。实则这二百两从账房领出来,转手就给二夫人送去了。我家男人,只拿了十两的工钱,还要分给两个帮忙做事的,实则没赚到什么银两!”
祁旭源复又看向杜氏,“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杜氏开口如机关,语速极快地道:“我都说了是这婆子胡诌害我!这转手就赚二百两,我若有这胆子,我何不去账房明拿呢?本就是我掌着中馈的。”
“分明是她男人仗着我一个女人不懂,骗我说那柱子烂空了心,需要更换整根柱子,我担心歇脚亭倒了砸伤人,便同意由着他去更换,结果到交差的时候叫我发现,他竟然只是柱子重新刷了个漆,想以此诓骗我,好在被我识破,给了十两银子打发他们。”
秦子衿听着杜氏的话微微扬起嘴角,怪不得杜氏一个偏房,能霸占中馈这么多年,除了老夫人的偏爱,她其实是个十分精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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