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错。现在,唐格拉尔先生,请您问问这两位先生,哪儿能捕到这两种鱼?”
“噢,”夏托-勒诺说,“只有在伏尔加河才捕得到鲟鱼。”
“呵,”卡瓦尔坎蒂说,“我看只有富扎罗湖里才会有这么肥的七鳃鳗。”
“嗯!正是这样,一条是从伏尔加河钓到的,另一条是从富扎罗湖网到的。”
“怎么可能!”在座的宾客一起喊出声来。
“嗯!我觉得有趣就有趣在这上面,”基督山说,“我就像尼禄一样:cupitor impossibilium[3]。其实你们也一样啊,这会儿各位不也觉得挺有趣吗。这两条鱼,其实并不见得比鲈鱼和鲑鱼好吃,待会儿你们之所以会觉得鲜美无比,是因为你们原以为不可能吃到它们,现在却居然吃到了。”
“那它们是怎么运到巴黎来的呢?”
“哦!我的天主!再简单不过了。这两条鱼,分头装在两只大木桶里,一只放满芦竹和河里的水草,另一只放满灯芯草和湖里的浮萍。然后分头装上特制的货车;这样,小体鲟就可以活十二天,七鳃鳗也可以活一个星期。临到我的厨师捞起这两条鱼,要把一条用牛奶闷死,另一条用红酒醉死的当口,它们都还是鲜蹦活跳的呢。您不相信,唐格拉尔先生?”
“我不能不有点怀疑。”唐格拉尔傻呵呵地笑着回答。
“巴蒂斯坦!”基督山说,“请把另外那两条鲟鱼和七鳃鳗拿来。您知道的,就是另外装桶运来,还活着的那两条。”
唐格拉尔惊讶地圆睁双眼;其他的宾客拍起手来。
四个仆人抬着两只浮着萍藻水草的木桶进来。每只桶里各有一条跟餐桌上珍馐同类的鱼,在泼剌泼剌跳动。
“为什么要每样两条呢?”唐格拉尔问。
“一条说不定会死掉。”伯爵轻描淡写地回答说。
“您真是位神奇人物,”唐格拉尔说,“甭管哲学家怎么说,有钱真是妙不可言。”
“尤其是要有绝妙的主意。”唐格拉尔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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